野性的草原(两章)
文/戴永成
格桑花,开在马背上
草原马,是从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奔跑出来的。
草原马,奔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岁月与历史。
绺红马鬃,扬起一束血性的火焰。
悲壮蹄痕,踏响万马奔腾的野性。
马背上的汉子与女人,奔跑着草原格桑花的往事,奔跑着牧歌、酒歌与情歌,奔跑着肉体、灵魂与爱情,奔跑着经文、祈祷与信仰。
两颗灵魂,一个肉体,皈依蒙古包。巢有根。爱,以一种野性,让草原受孕。
格桑花开在马背上,爱情花开在马背上。
马背上的汉子,坦荡着胸膛的坦荡,粗犷着浩气的粗犷。
马背上的女人,思念着汉子的思念,野性着情歌的野性。
十五的月亮开成马背上思念的花朵,那首情歌飘着格桑花的馨香,幸福的滋味在野性的草原上奔跑成一首绝唱。
一棵树的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一棵树,站立成草原的头颅。
树叶枯了又荣,湖水冰了又融。层层年轮编织成草原之树的日历。
叶子,是树的眼睛,也是草原的眼睛。
落叶,是树撒给草原的种子。一年一播种,一岁一发芽。
一棵树不说话,以叶子的眼神看草原。
看太阳升了又落,看月亮圆了又缺,看水草绿了又黄,看芦苇青了又白。
一棵树老了,以夕阳的目光抚摸草原。
树老根不老。根,是树的魂。叶落归根,根系草原。
一棵树的草原。树枝,就像草原汉子的手,在马背上奔跑,能攥着风。树根,就像草原女人的手,这是一双感动草原的手,能攥着心。
茫茫草原上的一棵树,构成了草原天地间的风景。
一棵树,站立成一个马背上民族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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