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鹏瞰海 于 2015-3-27 19:12 编辑
中国新诗的希望
很久不看电视了。那天心血来潮,随手打开,转了几次台之后,发现正在演出“革命现代京剧”《杜鹃山》(文革时八个“样板戏”之一),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剧中人物——尤其是主要人物——的举止做派,以今天的眼光看,是很可笑的,简直是歇斯底里!那么,为什么还能“津津有味地”看一会儿呢?原因很简单,唱功太好了!
不禁想到诗的问题。
有人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在于两个字:功夫。对于这一说法,我个人的理解是:一、下“功夫”;二、有“功夫”。不能不承认,“样板戏”的创造者们,是下过“功夫”的,而且有“功夫”!这正是“样板戏”总体失败,而某些方面仍然不无可取的主要原因!
据汪曾祺先生回忆,“江青总结了五十年代出现过的一批京剧现代戏失败的教训,认为这些戏没有能站住,主要是因为质量不够,不能和传统戏抗衡。”
这一点,与时下某些诗人及理论家对新诗的总结有所不同。他们的说法是,新诗的写作水平已经很高了,只是读者的欣赏水准有待提升罢了。
后来,江青把她的思想发展为:“十年磨一戏”。对此,汪曾祺先生的评价是:“戏是要‘磨’的。萝卜快了不洗泥,是搞不出好戏的。公平地说,‘磨戏’思想有其正确的一面。”
“磨”,原是中国古诗的传统。“十年磨一戏”的说法,脱胎于一句唐诗:“十年磨一剑”。诗的作者贾岛正是一位“磨诗”的典范!单从这点来讲,“大革文化命”(黄永玉语)的江青等人,倒是继承了中国古人的优良传统。呵呵。
汪先生在一篇谈语言的文章中,还提到一件事:《智取威虎山》(八个“样板戏”之一)中,有一句唱词,原本是“迎来春天换人间”,毛泽东听后,提议将“天”字改为“色”字。也可算是“磨”的一个小小的佐证。
我没有教训别人的意思,既不配,也不想。我只是告诫自己,诗,一定得“磨”!
令人欣慰的是,“吾道不孤”,在自己周围,有着一群志趣相同的朋友。
我的微诗《旁观》,有幸经历过一番“切磋琢磨”。
旁 观
河水卷走我的鞋子
剩我
在时光的岸边
以“诗匪”杨正春为首的一些诗友,主张改“剩我”为“留我”。可称“留我”派。
以布衣郎子(朱绍国)为主的诗友,力挺“剩我”。可称“剩我”派。
我没有表态。其实等于表了态,“剩我”是我写的,而我坚持不改。
杨正春、雪鹰等诗友分别阐述了自己的看法。而布衣郎子连写三篇文章,一则阐明自己的理由,一则高度推许该诗......
一年之后,还有诗友旧话重提,接着讨论这首诗。
由此,我看到了诗友们对诗的真诚与热情!
在这个浮嚣、敷衍的时代,诗友们的这份真诚与热情,乃是中国新诗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