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姚鹞 于 2015-3-28 09:03 编辑
(一)
丹妮,抱紧我,春天来了,枝头的花朵、湖畔的柳枝和那些受了伤的草蔓以同一姿势向往春天,如同我和你的姿势。
木棉花杯子里红色的酒浆,已叫我沉醉,你和我分开的时间太久了,我需要用梅子的香味和一湖的烟雨冲刺一夜又一夜高潮。
丹妮,你来了就不要走,阴晴不定的三月天还会冷炙这红艳艳的双唇,我要用柳腰莺语和花的叫卖声来温暖你湿湿的心房。
这一夜风雨吹落了多少早开的花朵,双宿双飞的燕子也倦在了巢窠里,我要和你慢慢推起这潮水,一起老在这江南的暮春里。
(二)
春天真的要来了,南方的枝头已绽放出了一片红艳,可能北方的棉衣还抗着凛冽,暖暖的坑头还歇着疲倦,那些或明或暗的窗纸在风中扑闪着惬意,那些被雪浸得松软的小路弯曲着彩色的梦,生命的苦难已经过去,一勺月光甜蜜了几代人的忧伤。
丹妮,如果时光回了它的时针,我们家的窑洞也会晒暖几个太阳,水的脚印也会踩出几个孩子的童趣。
春天真的来了,花香已灌醉了我身体的各个器官,本能在草地上把隐秘的事情呼唤,不用外出,我已感觉到花蕊的浓烈、醺风的缠绵、海水的轻佻,大地撤走了它冬的床被,要换上清凉的席,准备要为展示雄性的孕育而渲染着它激烈的温度。
丹妮,如果你还跟我在一起流浪青春,双手也能在城市里捕捉住楼顶上的那一朵幸福,快乐的四季丰盈的没有了乡愁。
春天转眼到了暮春,杜鹃啼血的叫声留不住它脚步的匆忙,季节要以花泥、叶厚、果香迎接夏的热烈,大雨随时都要燃烧起大地胸膛里的火焰,无数次的焦渴与冲动终于使秋风用它柔柔的手指剥开了销魂一刻的果壳。
丹妮,你的眼睛里可有我忧伤时的脸庞,只想与你回到故乡,踩着夕阳挎着一篮子的丰实回家,美丽的家园被霞光织上了梦幻般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