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落在了我的诗歌里
文/戴永成
故乡落在了我的诗歌里。纸上的故乡,长出水做的童年。
故乡湖穿过童心,一滴母性的水流过草原长大的童年。湿漉漉的小脚丫,追逐着狗尾巴草,在篱笆墙钻来钻去。
故乡梦,在纸上的净土发芽,梦的呓语,都是像水草一样水灵灵的诗歌。
故乡落在了我的诗歌里。纸上的故乡,开着一个人的芦花,缕缕花絮摇曳成母亲的白发。一种苍白,沧桑了故乡的岁月与袅袅炊烟的日子。
母性的故乡,母亲用苣荬菜喂养日子,用黄花汤润泽乳峰。故乡,让我读懂了母亲。母亲,让我读懂了故乡。贴近故乡的母亲,把爱给了我。贴近母亲的我,把诗给了故乡。
故乡落在了我的诗歌里。纸上的故乡,戴着一个人的草帽,那是麦秸编成的草帽。草帽,是爷爷行走田埂的倩影。一顶草帽,遮挡阳光,遮挡风雨。一粒麦子,除了含着爷爷的汗水,还有盐。爷爷用麦子喂养我的骨头,用草帽塑造我的灵魂。
我的诗歌,是一粒麦子喂养熟的。我的诗魂,是草帽光芒照亮美的。
故乡落在了我的诗歌里。纸上的故乡,行走着草根诗人的诗歌。蹄音滴落的声音,是我诗歌的韵律。老牛反刍的声音,是我诗歌的咀嚼。格桑花开放的声音,是我诗歌的情歌。向日葵燃烧的声音,是我诗歌的信仰。
故乡的一草一木,一水一雪,一石一土,一砖一瓦,一鸟一蛙,一麦一谷,一井一湖,一路一屋……都是滴落纸上的诗歌种子。我收割诗歌。故乡收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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