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蛇珠 于 2015-4-16 04:27 编辑
《春天这个小蹄子》
“ 这个春天,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借用余秀华的话说:春天穿过四分之三的季节把诗人给醒了!
“这个春天,我俯下身,和她交换舌尖上的蜜和火焰”诗人毫不含糊地把春天比喻成爱人,或者诗人就是把爱人看成了春天!多美,那私密得风云都无法介入的密室,日月都遮上窗帘的秘景,坦荡感性的诗人却把她尽描入画,大白天下!诗人的爱人是春天,热情似火,把季节点燃,那心脉汩汩流淌的鲜血,不止染红了诗人的白床单,诗人把床单打翻,旋即让她染红了整个世界!
春天这个“小蹄子”,软软的踢了诗人一脚,诗人的“泪就四溅”了!春天,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她可以使千年的枯树逢春!春天如油的春水漾进枯木的槽瓤,你可以看见灵芝在生长!
春天,你这稍纵即逝的“小蹄子”,且缓一步再白驹过隙,诗人的心刚刚被你滋润苏醒,被惨烈的无情蒙蔽了一冬的眼睛刚刚看到你流红,你切莫裹了杨花随了春水任性地溜走,把伤悲双手奉回并随赠一幅望穿秋水,请你心疼诗人为你复明的眼睛!
“这个春天,再不仅仅是我唇边的青茶,贴身的内衣 她用圣洁的泪水,治愈了我顽固的眼疾”,春天,你抛洒着润物细无声的多情细雨,像抛洒丘比特的神秘之箭,这是你的独门暗器,你飘飘洒洒了无数个春,万物都在你的辐射之下情欲萌发!诗人的心焉能不被这雨水融化,他把你视若爱人珍珠般的泪水,多么柔情,多么无助,你抛洒的越多,越像烈酒抚慰着英雄,多么令人欣喜地看见英雄豪迈地踏上救美的征程!
“小蹄子”,你踢中的是诗人的腰眼,让他抑制不住把曾经年少千金一刻的春宵尽数从脑海搬出,一股脑倾泻到你的头上。你切莫以为诗人在轻薄你,竟拿你把闺帷的私情汤汤臆想;他这是在爱你,把你看做最尊贵的红颜知己,看成最珍贵的绝不下堂的糟糠之妻,他把你妄为地拉上兰舟,是想捂住你这份无处不在的春光,自己独享,再也不肯舍得与他人把你分当!
这份独占的渴望,灼烧诗人的胸膛,于是他把诗坛洒满芬芳,装扮成婚礼的殿堂,嘹亮地把号角吹响!你这幸福的“小蹄子”,从此,你那飘忽不定“的丰满、浑圆、细腻、茂密、深邃和潮湿
妩媚、芳菲、温馨、起伏、喘息和呢喃”就有了夜来香的归宿。
诗人把一颗荡漾的春心描绘得丝丝入扣,细若毫巅,春天都看得红了脸,你这荡春的“坏人”,写尽了诗人思春的锦绣缠绵!
(注:“小蹄子,泪溅,坏人”是小凉的热词,致谢!)
这个春天
文/曾正贤
这个春天,一头披发,似曾相识
厚厚的羽绒服。我远远就一眼认出了她
这个春天,带来了上游的路程、酒、眼泪和歌
汗涔涔的表情。忘了带毛巾
这个春天,故乡的水,在北方找到了我落魄的影子
我不再沙化,不再边走边掉渣
这个春天,在漂移的月台上
我接回了失散五千年的月亮
这个春天,风尘仆仆,远道而来
走了很多弯路,先是顺流而下,然后又调头北上
不顾冬天的纠缠,从风雪中脱颖而出
这个春天,再不仅仅是我唇边的青茶,贴身的内衣
她用圣洁的泪水,治愈了我顽固的眼疾
这个春天,我看到了含苞待放的鸟巢
这个春天,不再是一种想象,一种幻觉
水泄不通的短信。熬干了水的长途电话粥
这个春天,是一幅国画,在我面前生机盎然地展开
拉着我的手,走过寂静而又寒冷的夜晚
这个春天是我的。一抻手,就能揽住她柔软的腰肢
缠绕的长江。神秘的盆地。无尽的巫山云雨
这个春天,我俯下身,和她交换舌尖上的蜜和火焰
沉沦于她的丰满、浑圆、细腻、茂密、深邃和潮湿
妩媚、芳菲、温馨、起伏、喘息和呢喃
这个春天,是一粒救心的药丸。我停止了枯萎
这个春天,因为她深深的呼吸,我不再是苟延残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