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九九相连的光环当空燃烧,赤、绿、红、蓝交响一曲,热浪的小龙们撒欢在钢筋世界。车在吼,人在叫,苹果们也赶场似的从摊子里跑向大街,三个一伙,两个一团,还有一个奔向疾驰的车轮。摊主漆黑的手指在半空中收缩,像要扼住空中奔腾不息的光线。
窗前的丝瓜扭着身躯,黄鳝样钻进虚拟的洞。她那娇小的腰!
一切都在逃散。
一辆别克车停在小区的路口,车身流畅的线条也在抖,像受惊的兔子在跳动。一叠阳光贴在别克车尾,如女子肥美的白臀惊艳绽放!车里,冷空气让司机做着幽蓝的梦,一溜涎水冲刷着精心保养如大理石样威严的下额,倏然,几滴渐入他的丝绸,顿成小猫留爪痕。鼾声抑扬顿挫,平平仄仄。
他在梦中逃向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