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5-5-4 00:45 编辑
记忆中的村庄,有那么多的尊称。
那时每见到一位,母亲就牵着我的小手,教我喊叔公、或叔婆、或大伯、或叔叔、或伯母等。
每叫一声,他们就会摸着我的小脑袋,那时竖起的拇指,相当于现在的雪糕、棒棒糖等奖品。
母亲还教了我一个绝招:如果分不出他们的辈分,还可这样称呼:比我大的,就叫哥;比我小的,就叫他叔。
那时,还发现,有一本叫族谱的,记录着我们的辈分,我的村庄全是亲友团组成。
可后来发现,这些称谓,虽是尊称,却不是好事情,那些被尊称为长者的,渐渐少了,好像一个个被我喊丢了。
从此我对这些尊称,格外小心谨慎,怕一喊,南山又增加一个坟墓。
只有在清明,借着酒性,我才敢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喊,谁知却把自己也喊到高高的辈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