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最近的心情很复杂,复杂的像三月的天气,忽热忽冷,阴晴不定。
好想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就死掉,但却未能如愿;春天的枝头照样还是花开花落,盎然地孕育着丰硕的果实。
现在很难再碰到一个有质感有心性的女人,我想把自己的眼泪与她的眼泪合在一起,飘出一个雨天来。
每个深夜,我都为明天而苦思冥想,如何在爱的纸页上再画出一个她来,却如此的恍忽,那人仿佛在一潭有着倒影的泪波中。
母亲病了,病在了黄土高原的最后一场雪里。
梧桐树上干枯的叶子随着乍暖还寒的风飘向了远方。
天下母亲的勤劳与慈祥都是一样的,谁都希望自己的亲人与自己的生命等长,同寿;我也期盼着自己的母亲像太阳,照耀在自己的头顶。
写了一首诗给母亲,不能陪伴在她老人家的病床前,但愿我的诗歌像一阵阵春风,吹走一切的灾难与不幸。
抬头看一下路边,木棉花开得正艳,红红的一片,像爱人的泪眼,静静地看着我。
水暖鸭先知,情浓花解怀;三月草连天,愁恨漫无边。北国还是黄尘一抹,南国已是莺飞草长。
掐指一算,已在南国一十八载;蓦然回首,人生已是如日中天了;仰头长啸,世间一切皆是尘土。
我笑自己的痴情,我笑他人的贪图;我淡了那一片梦境,我不再把心醉在那簇簇花间。
淡淡的三月,淡淡的尘世,一切都在缘与无缘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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