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内长出一棵树

何剑胜

　　
　　在体内长出一棵树
　　——读诗者不亦的诗歌《丑苹果》
　　
　　何剑胜
　　
　　有消息说，在云南昭通的有一种样子不太好看的“丑苹果”成功逆袭市场，尽管价格不菲，但消费者购买热情似乎蛮高的。看这行情，在口味上，这“丑苹果”似乎有过人之处啊。而不久前读到诗者不亦新出版的诗集，其中一首题为《丑苹果》的诗，读来很有意味、细品之，更觉很有嚼头，像是一道口感独特的点心，不敢独食，便端上桌来与大家一同分享。
　　“嗨，丑苹果，我要把你吃掉！”看，多么霸气外露的家伙，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些，竟然粗暴到“不削皮，不吐核——”，不吐核的后果很严重——“你变成我的记忆/在我的体内长出一棵树”。
　　“身体里长树”这太超乎寻常了吧？——作为一首诗一开篇就将读者的视线与心智引领到一片神思飞扬的超思维空间。这不仅仅是粒丑苹果的“核”，更是这首诗歌的核，更是一粒神奇的“核”，似乎使人聆听到超越生命力的召唤。
　　“核”，意味着万物生长之源，它小，同样也是伟大的，如果条件允许，它会伟大到令事物得到无限制的膨胀。可是，当某一事物膨胀到一定空间，必须有某方力量将其遏制住，要不然可能影响到另外事物的衍生与发展。然而，在一首短短《丑苹果》里，我还是折服于诗人超乎神技的语境与意象，这棵长在体内的树充满了魔幻的力量。
　　想一想吧，在身体内供养一棵树，奉予血与肉，“比记忆更深的根须/延伸到水源和砂石的底层——”这是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合二为一的节奏吗，为什么紧接着诗人要做出“你不是饥饿的流言蜚语/恰如一个人的偏见”的申明呢？这生命与生存的哲学，像打开关不上的魔盒，显然，矛盾的角逐已触发人类更深层次对生命个体的考量。而“恰如一个人的偏见/被所有人回避/却无所谓。”人生如此，是不是已有了看似简单实则深邃的禅悟？
　　让我们善良与大度的活着，像一枚甜蜜的丑苹果一样，当“味蕾上的风声哑口无言”，我愿意和诗人一起交出暗藏的风暴，在内心里种下一粒爱的果核，至于会长出什么样的树，能结出什么样的果，那就得看各人的修为了。
　　
　　
　　附：诗者不亦的诗《丑苹果》
　　
　　嗨，丑苹果，我要把你吃掉！
　　不削皮，不吐核——
　　你的甜蜜完全
　　胜出我的诡计——
　　你变成我的记忆
　　在我的体内长出一棵树
　　惊奇的树叶
　　让味蕾上的风声哑口无言
　　而比记忆更深的根须
　　延伸到水源和砂石的底层——
　　我必须申明
　　你不是饥饿的流言蜚语，
　　恰如一个人的偏见
　　被所有人回避
　　却无所谓。
　　2014年1月24日
　　
　　
　　

筷子

品读！遥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