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浪激天涯 于 2015-5-15 17:49 编辑
麻木笼罩,何时突围 – 读西望长安的菜市口
菜市口
西望长安
菜市口从前砍头,现在
杀鸡
仁和社区一路往南,十字坡
人肉包子表面
有推理形成的弯路,逻辑,宝塔
墙体厚德载物。依稀
打倒某某的斑驳外壁
有一条难以原谅的墙缝
裂到无理。几棵青藤垂下
自制的挽联
花都持续着往日的荒年。在世的居民
已经不关心种子和体制
他们的漠然让
鸡血白流了。每个人的表情像褪了毛的
社员
都提着一口真气,刀锋上蓄满因人而异的液体
这首诗里用了好几个典故。
“菜市口”,这是一个杀人的地方。统治者杀人的地方。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当然这是特定在杀人的那个时段杀人的那个统治者所判定的。谭嗣同就是被杀在菜市口的。他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开始。。。。
“十字坡人肉包子”,这不是说孙二娘吗?孙二娘一个女子何以要开店卖人肉包子呢?这显然是和当时的时局有关。
“打到某某”,让人一侧身就嗅到余音袅袅的文革。
“社员”,大跃进人民公社的产物。集体劳作的体制,几乎人人磨洋工混公分得过且过。
“厚德载物”,这是一个现在的成语古籍里做人的至高追求。
从古时杀人到现世杀鸡,从名曰仁和到人肉做馅,从文革打倒到人民公社褪毛。。。作者想说的无非是时间进化了几千年,许多东西不过是换了些行头名词术语而已,新瓶里装的还是老酒或者老瓶里装的新酒没有滋味。我们这些小民早就见怪不怪了,既不关心种子代表的物质也不关心体制代表的上层建筑。实际上什么样的人能够不关心物质了?那绝不是还占大多数的底层人民。哪又是什么样的人不关注上层建筑呢?这分明说的是中产阶级,不愁吃穿有点闲暇关注现世杀鸡宰牛的热闹还能时不时地审视下远古估算下未来。而内心深处仍是空洞荒芜的至少反应出来的是内心空虚的。虽然人人都憋着一口真气揣着一把钢刀,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是吗? 当然是,君不见那刀锋上不是鲜红的血是液体是因人而异的说辞。但,为什么呢?
这首诗句子不长词语不多但很大,只能往大里说。它涉及到人文政经很宽泛的领域但更多的是指向政治体制。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一两篇文字也阐述不了。文字是一个人的精神指纹。从这冷抒情的文字里不难读出作者是有忧国忧民大情怀的从容的人。他不嘲讽不反讽不牢骚不尖叫,只是冷静地呈现自己的观察和感悟。让读者跟着他走了一趟菜市口。
我真正想说的是作为诗歌文本,它的诗意在哪里?美感在哪里?诗句的内在连贯性在哪里?这是不分段的一首小诗。但其中两个意象让我的阅读遇到脆生生的断裂。人肉包子的陡然出场和前面的表述显得格格不入。社员这个名词单独成行又是多么的莫名其妙同时也很巧妙,它既可以和上下行分别连读也可以只和下一行连读。褪了毛的社员是何状况?而那句“有一条难以原谅的墙缝裂到无理”写得多么饱胀以至于找不到一丝可以想象的裂缝。。。。
我的解读肯定不够准确,这首诗歌在语言范围内没能给我以诗意的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