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收割过的旧时光
再过些时日就是油菜收割的季节,而我也坐在办公室里收割有关故乡的一切。
每年这个时节,当早晨的太阳挂在茅屋的草檐上发呆时,父亲和母亲早已把头低在油菜们的面前,像两个虔诚的信徒。
他们曾多次告诫我,做人要有傲骨,何时都要把腰板挺直,除了面对高堂和粮食。因为只有他们养育了我们,却不计较任何回报。
所以,父亲和母亲的每一次低头,弯腰,弯腰,低头,提镰时的表情那么严肃,都是对粮食的敬重和感恩。
不上学时,我也会帮父亲和母亲将这些有灵魂的粮食小心翼翼地运送到打谷场,然后,看父亲粗壮有力的臂膀,举起连杆一上一下,在贫穷的日子中敲打出幸福的油汁。。。。。。
如今,那些旧时光就像从石磨里一点一点磨出的糯米浆一样,黏稠,紧紧黏住我的出生,我的灵魂,我的姓氏,我的脚步。
无论我走多远,总也走不出故乡对我的粘连。
而且,时间越久,这种牵扯越有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