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高的一簇芦田,依傍的水,画成了圆。
那些下不了水的老船,静静地斜靠在薄烟里,时浓时淡。
几只闲散的青羊,被草地吞进去,片刻又吐出来。
茫茫的一片水域啊,风是这湖面上的尊者。
彩翎飞起来,左岸或是右岸。
歌声唱起来,白翎或是红冠。
毛毛雨密密地织起来,千针万线。
一些三棱草的花瓣,轻轻地飘起来,即便是在梦里,或许也捡不到一瓣。
依水而栖的水鸽子,一层层地铺开,像一匹绸缎。
等到夜幕降临,翅膀都藏在芦田里。芦田,又能制造怎样的一个梦?
梦境,摇曳得那么晶亮。悬浮起那么多的羽,或许会有一支,是我最钟爱的画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