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啊,你们在地上又跪又爬,把一个个顶天立地的人,变做爬行之物。
其实,自己干活时又何尝不是,只因受不了那苦,才开始只做监工。
只因感同身受,才从来不愿责斥任何一个同胞,从来不把你们只视作人们口中的盲流。
小到十几岁,大到五六十岁,天南地北的特殊人群,令我敬重。
虽然口音不同,地域不同,但我们的身份永远是相同的。
一个大写的人字,顶天立地。
为了生活,为了一个家,我们以不同的方式赚取资源。
看着身边一位,穿着白色的确良,却补丁摞补丁的老人家,我的心上又多了一块补丁。
那是感动,那是深深的敬仰。
跪趴在地上,多像一座桥梁,立于天地之间。
突然想起一句有关于山的诗语,兽耸的脊梁,仍在奔跑。
是啊,一座座弓起脊背的山峰,凌耸。
更像一群膜拜于天地之间,虔诚的信徒,匍匐在信仰之上。
把辛劳的血,编织成玫瑰,把汗水编织成珍珠项链。
天地,记取着一群信徒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