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美人香草的江
文/戴永成
一条江,穿过美人的胸膛。
这条汨罗江已经成为我们怀念爱国诗人的经脉,历史在那里汩汩有声。
我时常沿着化为美人鱼的诗人倩影,逆流而上,从八百里洞庭湖出发,顺流而下,抵达长江。
一条江,穿过香草的灵魂。
汨罗江的眼睛,挂着一滴母性的泪,打湿长江的睫毛。汨罗江像一个迷失路的儿子,向母亲河述说内心的痛苦。
那块沉江的石头太重了。沉重了南楚的天空与一江悲水。
一条江,穿过楚辞的韵律。
平平仄仄的声调,在江水中哭泣。楚辞的颜色,是美人香草骨头与灵魂的颜色。
问天,天无语。惟有《天问》的悲壮,呐喊出震颤灵魂的浪花。
问地,地无声。惟有《离骚》的辞韵,跌宕出路漫漫兮的求索。
一条江,穿过历史的五月。
五月,种在江里的一滴血,染红洞庭湖与长江,染红粽子里的那颗红枣,染红美人香草的一颗心。
江水穿石,江水穿心,江水穿史,江水穿梦。
一条江,穿过现实的生存。
美人香草在历史的江中睡着,梦着。我们在现实的梦中醒着,念着。
端午节,让我们怀念诗人。诗人节,让我们铭记信仰。
楚辞,仍在一滴水中哭泣。诗歌,已在一滴血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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