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树

郑兴德

柿子树

○郑兴德

坐在风水里，坐在满坡的茶园里
这是三四月间的茶岗村

村头的柿子树坐在百年之好里
三月三的畲歌远在清风之外

树干沉郁，叶片碧绿、疏朗
只是一棵，只是风尘中遗落的一颗果实
乡土是勤勉的耕读者，将果实奉为诗经

柿子树静谧，不发一言
没有的灼热誓言与杯中酒
但树叶是绿的，是新妇的初乳
然后会有果实，是羞涩的小灯笼
照亮乡村幽暗的厨房，或柴草间

我还是不愿意有人告诉我：
柿子树是村庄的风景树
宜于入画或者采摘，宜于入外乡人的梦境

看看那些埋头种禾的人
还有脱口而出的曲调和谣词
我会更加坚定：
柿子树属于村庄，谁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