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达宗湖》
没有人知道
达宗湖
没有人牵着马
在群山之中
走三天三夜
夜幕降临,
达宗湖
几乎是透明的
三面雪山,整整一座天空的星星
全倒在湖里
它,盈而不溢
湖边草地
帐篷虚置,空气稀薄,花香袭人
就这样抱膝长坐
就这样不眠不宿
就这样
泪流满面
发着呆。直至天明。牵马
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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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迪夫:《陈永贵》
他这张农民脸,怎么去碾
都是大寨的梯田
也从没想过填掉那些沟渠
他有汗水要淌
于政治的云端筑坝
他狠命砸石削铁
什么是社会主义的虎头山,又什么是
资本主义的夹皮沟?
他有了些心得,并把这些沟沟坎坎的农家事
向全国人民推荐
但是,他也有转不出来的时候
比如:打通了虎头山隧道,直捣夹皮沟后
又会如何?
1986年3月,他梦见毛主席调他到一个江南乡村任职
脸部,遂成一湖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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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朋:《飞机正在降临》
他独自住着一座古城
城墙上有青苔,还有弹洞
这些年,他从各种年选里销声匿迹
他渐渐无名 包括他顽固的额头
尖锐的眼神 也变得憔悴黯淡
他不是闲云野鹤 他是未来的伟人
和今天的自由人
对应于古代,他是不食周粟的抗命者
面对一个乏善可陈的时代
他的缄默 已经是绝对的真
我打量了这颗良心二三十年
二三十年 少有的钦敬一直还在翻涌
我老了,按捺得住激动
但如果有机会我想去拜访他
肚子里攒了二三十年的话
说起来,和沉默不语一样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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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一枚死去的叶子》
像孤雁滑落天空的哀鸣。像落日西坠,隔岸倒影
像檐下蛛网被风撕裂的空洞与残缺
像拍击心岸的狂涛
像某种无法言说的伤痛。像一摞堆叠在书案上的泛黄信件
被反复摩挲、阅读、展开又合拢
像泪洇透的湿痕,斑驳,而冷
像一声哽在喉间的叹息,连同辛辣一块咽下
像一团冷雾,从脚底蔓延至腰,至胸,至头顶,至无迹、无踪
像一滴墨,悬腕间,从毫锋坠落的一瞬
像安静中等待射向自己的箭簇,轻踏死亡之履,且有长发在风中飞扬
像一轮清月停在湖面,无声地圆缺
任你填满,或是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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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棍子:《狐狸》
趟过河流狐狸在跳舞
黑色乳癌下,黑色的冬天
点燃尾巴狐狸在跳舞
黑色乳癌下,黑色的冬天
举着火焰狐狸在跳舞
黑色乳癌下,黑色的冬天
深深爱着狐狸在跳舞
黑色乳癌下,黑色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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