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江南,红船,剪刀,还有那秀发袅娜,云水里的姑娘。
南上的风,是潮湿的。可是,有几缕吹过了玉门,吹过了敦煌?
一望无边的戈壁,和烟飞湮灭的高原,对望。
那些翻卷的黄沙,驼队在什么地方?
那些清鸣的小鸟,鸟儿在窑堡渐来渐朽的雕梁上,红的,白的羽毛。
我看不见鸟儿啊,听不到盈绿的草芽,谁都忧伤。
羊群的期望遥远了,或许还在路上。
那些池塘里的鱼,诅咒着风。一些嫣红的尾鳞,已失去了畅游之地。
那些水泉边,手舞足蹈的枯草,还不曾换上,晶亮的新意。
沿着河床的一些阳光,又扬起一片土雾,遮蔽着二月,内心的焦虑。
年迈的豹子,袒露着被盘羊挑伤的腿骨。它蜷缩在河岸上,等待一声布谷,好把高原上沉睡的雨神,唤醒。
成群喧闹的麻雀,在神庙的神尊前集会。
天灵灵,地灵灵,牛年马月啊?都是些询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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