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七月》
文/翔鹰
身体里的水分,不停溢出,却依然无法灌溉这个旱季。
园里的菜,都已濒临死亡,饥渴的喉咙开始冒烟。
整个七月,在狂躁中疯狂,吐着贪婪的火芯。
村里的老井,早已枯涸,有人操起扁担跑去渠里担水。
搁置了许久的担子,晃晃悠悠,在肩头迈着颤巍巍的步伐。
有人说是天灾,有人说是人祸,村里的人各自想着办法弄水。
有人建议重新打一口深井,可有人反对,说一旦动工村里当官的会海捞一票。
局面僵持,村领导保持中立,默不出声。
他们在等,等最后的机会,当所有人都因饥渴而举手。
村里的井向来很深,望不到底,就像村民们望不透那些当官的底。
可井水却一直很清,很澈,很凉。是我们生活的源泉。
站在井沿上,我们面临着拷问,是要那深不见底的干涸,还是要深不见底的水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是难为无水之炊,烟囱里已冒不出炊饮的热气。
整个七月,都在干涸中,心急火燎。
躯体里的盐分,不断加重,凝结,堵塞在毛孔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