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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告别了母亲。
这次不是小别,是永久地别过。
我用红脯鸟的尾翎做笔,不需要纸,有一片艾蒿割去的空地足够。
我不想流泪,不想让枝头的鸟雀鄙视,和嘲笑。
我就一个活在自己手掌拢圆的圈子里,没有朋友,相信没有人哀吊。
宁静的窗,推开或合上。
那些日渐凋零的花朵,和我为伍。
我们选择不一样的方式落地,其实,效果没有不同。
风,一日比一日高大。
它故做一片呜咽,如此的表象,花环或花束,晃荡得让人感动。
我终结于它的鞭子,它的诅咒。
从月影中旋落,是我回报母亲的-----
黎明露珠一样的叹息,长夜里沉长的回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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