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深的红尘里,连生死都这般虚幻》
文/香雪婉儿
那时候,常常把自己薄薄的脚掌
运进雪地,像车辙一样,压过高原
也压过比高原更高的雪,比雪原
更纯粹的寒。那时候,我总用画笔写字
很早,就把粗线条的人生摁进命里
把雪花,从头到脚,裹住墙前的煤油灯
曾有人说,那样的姿态很美
其实我知道,我是在墙上寻找
支离破碎的虚幻。在虚幻里
把一拔一拔的青丝,用橡皮,擦成白纸
一个人老到极致,或许,才会有至高无上的美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就把生和死都各插上一朵花
把花镶上洁白的牙齿,她们笑的时候
会有瓷器般撞击的美妙音乐,与秋风对峙
争夺着最后的发言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