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
文/鲤鱼风
补丁,在城市的眼睛里,几乎绝迹,它缀满人们的心灵。
辫子,偶尔还能在街上见到,纯粹属于标新立异,
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风情。甚至还流行过一首歌,
歌唱那根小村妹子的辫子,粗又长。
青丝像青藤一样缠绕,编进春夏秋冬,
编进喜怒哀乐,编进酸甜苦辣。
辫子常常是穷人的女儿,最简单的梳妆,
过年的时候,扎上红头绳,二尺长,牵牛花一样水灵
喜上眉梢。
辫子拧成一股绳,比钢铁还坚韧。
柔弱的辫子,能够绞死最凶蛮的男性野兽。
如今,这样黑的辫子,这样红的头绳,很少见了。
多的是啤酒洗的黄,多的是咖啡喝的棕,
多的是挽成的巢网在脑后,多的是盘成的蛇卧在头顶,
多的是披成寒鸦栖息的黑瀑布。
剪断辫子的男人,老成青铜。
抓辫子的游戏,记忆犹新。
没有人能够容忍头发自由生长,
就像没有人能够容忍孩子尽兴玩耍。
电视,电脑,手机,
也是三束光 :红,绿,蓝,
编织成的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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