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文/翔鹰
妈妈,我又开始兴奋不已,像个孩子似地磨叽。
每次,一看到渠水,特别是水已见底的渠,便克制不住想去捉鱼。
宏说“抓鱼也遗传啊”。
是啊,我已得了妈妈的真传。
可是,我始终两手空空,手里既没有网,也没有能捞鱼的筛子。
但我就是想去渠里捞鱼,哪怕只是用手,在水里来回地摸,来回地看着游鱼。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就变成了一条鱼儿。
我喜欢在水里游,游着游着,就钻进妈妈撒开的网里。
妈妈轻轻往上一抬,我就欢愉地,蹦进她的怀里。
一看到我,妈妈的脸上就泛起粼粼的波光,一圈一圈地漾。
加上笑碎了的阳光,我便晕在那个旋涡里。
有时我会淘气,变成一条小泥鳅,浑身涂满泥巴。
可,妈妈总是一眼,一眼就能认出,我是她的孩子。
她的笑,就会化作满天的彩霞,而我,是她手中的一条锦鲤。
妈妈,我又摘了一支支狗尾巴草,我要把鱼儿一条条地挂在尾巴上。
让毛茸茸的尾巴,随风摆动。
咯吱着鱼儿的痒痒,让它们尽情地笑,尽情地跳跃。
把它们的鱼鳞,化作无数颗笑的光点,比太阳更加耀眼。
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你的笑,有你笑出的泪花。
那么晶莹,那么剔透。
我要用双手,一粒粒捡拾,串成一条珍珠项链,戴在你的颈间。
妈妈,你听鸟儿的鸣唱,多么清丽,多么婉转。
每一声,都是发自肺腑的歌唱。
风轻轻一吹,有银铃的响动,那是风的笑,雨的笑,是我对着你的笑。
顺着那条渠,我赤裸的脚踝间的脚镯,轻吟地奏响思念的乐章。
爱,无时无刻地冲击着我的堤岸,就要决堤。
我将以奔涌的方式,流向每一条渠,每一条记忆的支干。
因此,我迫不及待,就要去渠里做一条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