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新村》
文/鲤鱼风
与黔南桥城远来的同学闲话。
广智说,红旗新村已经不新,五年之内恐怕将要被迫拆迁。
老德和辛三没有什么异议,他们感觉时间可能还会提前,
也许三年,也许两载。能否逃出中国建筑三十年寿命的怪圈,
红旗新村和我们拭目以待。
这里没有楼脆脆,这里没有楼歪歪,这里没有猪坚强。
拆迁,百种办法,千般手段,今人古人谁可以例外?
拆迁,哪里都一样:心有不甘,情非所愿。
磕头机当当当直捣心脏,翻斗车轰轰轰底盘发烧,
推土机咣咣咣断砖碎瓦。塔吊七上八下,提升穷人的目光,
掉落富人的馅饼。刨坑挖路,扬尘暴土,
说不清的地下管线,道不明的人心浮躁。
红旗新村,集合着一群已经把桥城当成故乡的三线军工人,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他们安居,我安心。距离新村十五公里,
白泥田的113老厂已经被弄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大礼堂墙上,五角星的颜色渐渐淡了。
期冀:在中国,唯一以红旗命名的三线人聚居小区,可以安然无恙。
来自群组: 中国诗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