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菊花散文诗会】与一朵菊花对视
文/戴永成
站在岁月的秋岸,与一朵菊花对视。
菊花是从中国的最深处长出来的。菊根因此深邃沧桑,菊香因此淡雅悠长。
面对一朵清瘦、高洁与不屈的菊花,我想起那些爱菊的诗人。
菊花开在历史之秋的深处,守着这朵菊花淡香的,只有一颗诗心。
一种悠然南山的高度,菊影摇曳篱笆墙、桃花源与中国诗神陶渊明透彻的灵魂。
隐士的人生很淡,淡如菊影,淡酒问月,淡诗问天。
一种世外桃源的心境,一次次打动我的心。一颗淡淡的诗魂,以菊的风骨叩击岁月的天空,把诗人的淡泊抒情成一种绝响。人格如菊,诗歌亦如菊。
一朵南宋凄艳的瘦菊,开成绿肥红瘦的女人花,矗立成千年前与千年后的词后。
贴近菊花的女人,最终和菊花死在一起。“人比黄花瘦”的菊花哲学,亮成灯盏,点亮前仆后继的菊影,叫醒苍凉忧伤的爱情。
瘦与愁,也是爱的路标,在逆向沉思的拐弯处,放大菊的背影与女人的心空。
与一朵菊花对视,有许多绽放在诗坛的菊影跑到我的眼睛里。
我很欣赏那两只诗蝶留下的诗瓣:“一朵菊花从记忆里走出,纷沓进我的眼眸”,一朵菊花“为了骨髓的追求,与黄花同瘦”,落花为禅。
两只诗蝶。两朵菊影。两个当代女诗人:一个是胡蝶,一个是心蝶。
我站在自己的夕光里,喜欢与菊花对视。
打开阳光,我让菊香温馨我的眼,然后用秋霜洗亮灵感,别让菊花有落秋的感觉。
打开月光,我让菊影动感我的心,然后用月光浸入骨髓,用一首诗回忆菊的风骨。
打开自己,我让菊魂氤氲我的神,然后用灵魂放牧诗歌,好让菊花陪我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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