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葫芦瓜、丝瓜,茄子挨个老去,就像一个人的命运,到了气若游丝。
目送这样子枯萎,衰败,我有些许泪影,混杂在倾倒而下的雨水里。
走得干干净净,白菊花来不及跟上一步。
野黄菊就像小人物般,站在忽略的位置。
当活着也无法感受到任何温暖,仅仅是太阳、月亮,星宿的吸引力;
在万象轮回,爱的转世中,我分明看到死去的都在天堂。
二
每一次陷入是深痛的悼念。
远处大片野菊花,黄的,也有白的,很耀眼。
我走在田野上,倒退的树林仿佛尘世又一段时光醒来;
梧桐叶上厚厚的太阳铸造悲凉,大自然并不管干枯与生死。
我对着晒得正好的稻秧,吹响口弦,拉动最蓝的风轮。
在失血多年、贫瘠土地上,类似电线杆上秩序尽然的麻雀已经绝种。
留下的动静于生命、于万物,走到体内挑起沸腾火焰;
从眼睛处发出信号,我未曾真正面对菊花抵御的寒凉。
三
以酒取暖的习惯,我站在窗口看满天繁星。
几声雁鸣传递城市和乡村的归途。
高楼是寂寞的群体,我在鸟笼反思多年以后现代人飘荡的概念。
北漂、南下,脚板更硬的代言。
田鼠味的鞋子。我想起那副油画,适合诠释缺失温暖的人流。
今夜,再到凌晨把最后半杯酒沽完,这是对月光的一片承诺。
故乡挂在秋天眼角,已然走远却很干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