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读诗:门锁坏的秘密
-----读哑者无言的《疯人院的门锁坏了》
原诗:
疯人院的门锁坏了
作者:哑者无言
最先是一只耗子从门缝中挤出来
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大
它咧开嘴笑了,露出细密锋利的牙齿
接着有人打开门走出来,迟疑和迷惑
并没有在他们的脸上停留太久
他们悄悄地再将门关上,快步离去
疯人院的门锁坏了
里面大部分的人不知道。他们继续傻笑着
继续在里面住下去
此诗构建并不见其刻意,似乎只是以叙述的口气,以两个特写的镜头,叙述从这个门里走出来的两种生命体,并以全知者的视觉,刻画这两种生命言行心理活动,然后镜头回到疯人院内幕,全诗就这样结束。但读后你无法平静下来,这首诗以诗在言外的表现手法,使读者陷入深深沉思中,不觉对“门锁坏“打量起来,似乎这里面藏有不可告人秘密。
在我读来,门锁坏并不真实,这只是一个预留下的漏洞,就像微软软件,一次次更新,其用意是死死被攥在手中,乖乖受制于它。如果看过美片《飞越的疯人院》,就知这门锁坏设局的用意,疯人院并不是单纯管制疯人的地方,也是鱼目混珠,各自形形色色的人齐聚在这里,但对于尘世外界来说这地方像一个边缘地带,但它的存在又代表一种社会对弱势人的人文关怀,像人之善一块遮羞布,所以疯人院光明正大地存于尘世,而似乎有人也瞄准这个角落,它有可能成为一把保护伞,有可能是某些交易场所,此种深味大有文章可做,也能把意外突发事件推得干干净净,反正是一群疯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也容易推卸责任,被谅解。
我想此诗的构建,是向我们暗示这种秘密,这个漏洞,耗子能从门缝挤出来,有人能打开门走出来,这些是人不是人的能从中走出来,无疑是在说门锁坏,不是真坏,而是这个边缘地带心照不宣预留下的出口,可能有些人假装疯子混入进来,逃避惩罚,一旦风头回避过,再寻找机会离开。
一只耗子设计,这个代表暗夜里出没者,代表小贼,一个先天患上以偷为营生者,对于这种人自然药物的治疗无效,所以它是第一个发现这个漏洞,于是走出疯人院。当看到“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大,它咧开嘴笑了,露出细密锋利的牙齿,它看到自己的大有可为的前景,试想这样的人进入社会,又会产生什么连锁反应?这是不是暗指疯人院管理上有严重漏洞?
如果这还不足矣证明漏洞的存在,诗人用“接着“,叫你由不得反驳和不相信了,确实疯人院存在严重漏洞,而且看此人举止”他们悄悄地再将门关上,快步离去“这严谨,就能断定此人根本不是疯子,而是个假冒货,此刻我们脑海里可能有几个答案,或管理者,或假冒人,对于前者是不是渎职,失职,对于后者他们混进去目的是什么?这就大有意味,这些会使得我们联想到现实中许多问题,犯人逃逸,一些出人意料的交易等等,在此不必多言,列位可以去自己去填补具体内容。
那么最后一节,第一句既是起承上启下作用,又暗示这些疯子的习以为常,自认本命,故愚蠢,麻木,习惯这种牢笼的羁绊生活,为下文做好铺排,正应对大部分人不知门锁坏这件事,而安于现状,或是因是真正精神病者,或是已对外界死了心,把这里当做逃避社会的避难所,所以即是发现门锁坏了,也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依旧若无其事,按部就班,从文本的语气里,我们能感觉到诗人愤怒和可叹,像鲁迅对阿Q哀其不幸,痛其不争,他们这些就这样任人摆布活着,碌碌无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走到生命的尽头,对生命而言,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但对于社会而言,则不同,那像一块贞节牌坊,应该说像一座关怀弱势人群的牌坊,其实这些人生活怎样?实际得到多少人文关怀呢,没有人知道,只是圈一寓所等死罢了,这才是疯人院的悲剧,这才是疯人院存在的秘密,这才是疯人院存在的市场。
总之,此诗从用语似没有技巧性,只是像电影三个镜头铺排,但就是这已叫我们瞠目结舌,看到问题的弊端,这个疯人院像一面镜子照见社会某些机构存在的漏洞,管理上进出毫无门槛,无登记台账,更没门卫监管,监督,为违法行为提供交易平台,总之此诗似说者无意,读者有心,像打开一个窗口,让读者看着各自去想吧。
明月个见,不当请原谅。
于201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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