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上的叶子掉了,在我离开家乡的时候。 
我的无助延期了一年。 
整整一个月的雪花消磨着天空的色彩。 
我躲在树下哭泣,香樟还在茁壮成长。 
另一个人的时代终结。 
 
没有声音,渐渐连情节也在消散。 
对于故事,这是不称职的。 
而祷告,在土堆旁边的稻梗, 
露出了坚挺的头颅。 
夜里,那明亮的灯火记颂着西方的宁静。 
 
灯光穿梭在黑暗之中,白色的对立面。 
如同旷野上的“孤舟”。 
在不合时宜的欢纵,与海水的味道。 
 
一双木靴从未穿越过的, 
直到火车,将石子磨平。 
无数的土地容不下,一个 
被带到远方的陈年罐子。 
 
我在路边的建筑群里看到了。 
烈日当空,那不显眼的角落 
传来阵阵熟悉的声音。 
一张张陌生又亲切的脸。 
 
我打开它, 
被咏唱的女声淹没了的 
无法跨越的历史。 
 
石子的记忆维持在一个世纪, 
而从世纪之末到世纪之初, 
我再也无法平复下来。 
 
曾经的辉煌与遥远的背后, 
那简化了的记忆深处。 
 
人群在黑夜里呐喊, 
白昼是看不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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