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现代诗歌的理性问题
1.唐朝重情趣,宋朝重理趣,都开创了一片诗歌新天地。今人写诗则须做到:既有情趣,又有理取。如果非要规定个比例,我以为:理趣六层,情趣四层——或者理趣七层,情趣三层。
2.真正的现代诗歌写来写去,无非是含着眼泪绣红旗,而不是表情僵硬地抗红旗。换句话说:既要通过诗歌触动灵魂的开关,也要通过诗歌调动读者的情绪。
3.言理不能忽视诗歌的艺术性,而是相反。或将理描绘成画幅:山水画、美人图、风景素描等,或将理渲染成某种氛围、某种气味。打个比方:如果理是一个老人,那就让诗歌将他带到柳暗花明处。
4.言理的最高境界是在形象得恰到好处的同时抽象到极致。就像我们看到的光,是其形,还是其神?我们之所以不能将其形神分开,乃是其形神高度统一。
5.大多情况下,深入到事物核心内部远远胜于在事物周围环顾。也有另外的情形,比如我们写现实,大多情况下是深入到事物核心内部,我认为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抽离。第三步是反观。这样往往写得更深刻。
6.沉醉于花花草草哼哼唧唧的现代诗歌很少是好诗,同样,上瘾似地哭哭啼啼捶胸顿足的现代诗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代诗歌的本质就是理性,它的任务是如何使灵魂从钢铁出窍,所以抒情只是辅助手段。
7.理者,王之里也。造字的祖先说:理在王那里。所以,要言理,先要在思想上高度自治,在心灵上高度自由,首先要做自己的王。如此,才能真正思考,才能思考到生命的核心价值及其终极意义。
8.言理,有时要无理。现代文明背叛我们,我们背叛现代文明,正好可以矫正方向。
9.理不是非东即西,言理,语言需要具有辐射感;理也不是非春即秋,言理,要显现出历史的交织感。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搞不懂,我只能感叹:问世间理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