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火舌,吞掉一簇骆驼草,一簇刺蓬,一片胡杨。
一山又一山之后,是一条干枯的河流。
罪孽施虐一些鸟的尸体,一群大雁,曾经停留在,河流的上游。
火,燃烧所有砂砾体内蓄藏的水分,以致一些细小的格桑花瓣被烙干,成为了标本。
远处的那一眼瘦泉,萎顿得像百岁的老人。
他已失去了能耐,养活他的子孙。
那些灵动活跃的沙黄鼠,此刻连骨头也无处可寻。
-------还好。在河边的石头里,找到了一根鱼刺。
在这样一条火的路上,许许多多的肉体被删除,被纠正。
化为灰烬的那些脚步,蹄印,还有谁-----
在火焰里涅槃,重生?
孤零零一座城池,斑驳,消瘦。苍老而笔挺。
他反反复复念叨的春风,只是一句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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