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楞楞,扑楞楞……”
有翅扑打玻窗的声音,伸手摘取,我挠痒了夏天。
不,分明是挠痒了秋天!
知知知知知知知——大有一发难了之势。
蝉,秋蝉,寒蝉……一对灰色的敛翅,多像穿着风衣,或长衫。
中秋早过,国庆也只能望见渐行渐远的背影。寒露莅临,她的脚正踩冷我的额头。
不是说“噤若寒蝉”吗,难道我遇见了意外?
又说“寒蝉凄切”,到底哪一个是正版,那一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知——,有知心话要告诉我,又苦于言语不通;可以意会,但意会会不会铸成大错?
知——,是否蒙受了冤屈,可我无法为它作主。
知——,想回老家,丢了车票,又被扒光了盘缠……
我将秋蝉装进一个信封,但找不到它的邮址。
知——,我心急如焚;知——,我不知所措;知——,我左右为难;知——,我已心乱如麻……
种一棵柿树
种一棵柿树,哪怕柿果累累,也只是一个过程。
没有下文。
必须有棕搭腔,桂接话,杏呼应。
桃、李、橘、松、梅都不适宜,葫芦,更不靠谱。
没有桦与之匹配,找不到榕门当户对,柿树就孤单着。偶尔见兽,见蝠,只是一直不曾见鹿……
柿树就这么孤单着:柿柿无遮无掩,柿柿无牵无挂。
抬头见天,俯身落地。
种一棵柿树,左边一棵苹果,右边一棵桉树。
——多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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