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读诗：妖女的歌是诗人青春岁月的写照
原诗：
妖女的歌
作者：穆旦
一个妖女在山后向我们歌唱，
“谁爱我，快奉献出你的一切。”
因此我们就攀登高山去找她，
要把已知未知的险峻都翻越。
这个妖女索要自由、安宁、财富，
我们就一把又一把地献出，
丧失的越多，她的歌声越婉转，
终至“丧失”变成了我们的幸福。
我们的脚步留下了一片野火，
山下的居民仰望而感到心悸；
那是爱情和梦想在荆棘中闪烁，
而妖女的歌已在山后沉寂。
我想读懂一首诗，和要想进入诗人写作最初主旨，必须回到诗歌的原点。即诗歌产生的背景，诗言志表情。诗是诗人情感火山爆发出口，发泄。像我们说话没一句话是画蛇添足，同样没有一首诗是无病呻吟矫揉造作。从无为教授提供的文本，说诗写于1956年，又有人说此诗写于1975，那么按后一种算来此时诗人已57岁，距离诗人辞世还有2年，那么就不难理解诗人的心境。孔子言：五十知命，六十顺耳，在这个年龄段，对人生，对做人的道理，以及在当时政治至上情况下，同时诗人又是历经战争动荡年代的人，血液中定保留一股革命热情，但同时又是受文革冲击的人，那么作为诗人对人生一定有别有普通人的认知。我想在这种情况下，回忆过去的一生，不禁感慨万千，既为自己青春激情燃烧的过去感到骄傲和无悔，同时也对现实有种不可说破无奈的暗示。但整首诗基调意在歌颂为爱情和梦想奋斗的青春，因奉献，因付出，因实现而幸福，并为引起产生的影响而由衷欣慰，并坚信这种影响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带来深远勃发将是一发不可收拾，因为妖女的歌，并不是别人，是属于青春的人，是每颗年轻心的歌，青春在，这歌就一直在。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首妖女之歌。妖女，在这里妖有神话，传奇，世外之意，女，代表柔美，细腻，多情善良献身的美，意借指对一种美好的追求。诗人借妖女之歌，抒发内心深处喷吐的一腔创造和人生追求的理想，在这个激情燃烧的鞭策和驱使下，激励自己一路前行，并表达诗人为之付出，并实现追梦带来的快乐和满足，这从诗的第一节和第二节不难读到这一层含义。
而读拖延到诗的第三节，诗人的创作意图向我们打开，既起到呼应一二节妖女的歌，原来是爱情和梦想，其实这只是表意，实际暗示在爱情和梦想的时间段，这是指年轻的心迸发的激情，及所要做的事，是本能也是自然，间接地歌颂了青春之歌，青春无碍激扬文字指点山河，即青春无敌，为了爱情和梦想，可以不顾一切，为之奋斗，追逐，有为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冲动，所以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而人到暮年，回首往事，即便内心想再重新这样燃烧一回，已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是廉颇老矣，即是是老骥伏枥，壮志不移，而生命已是无奈，所以在诗的最后一句：妖女的歌已在山后沉寂，读来有点潸然，既是对过去青春岁月的纪念和难忘不舍赠别，又是告诉我们趁大好华年，追梦，抒写创造属于自己无悔的青村之歌，否则，一切来不及。
一首妖女之歌，是对过去的追忆，也是对青春的歌颂，也是对现在暮气沉沉的一种无奈，在这鲜明对比中，进一步强调青春的可贵。 从这一点上看这首诗没有时间限制，无论何时读都对读者有很大触动性，启发性，尤其九零后，如能从中读懂诗人良苦用心，就不会沉迷网络，享受贪图虚荣，而是趁着大好华年，制定自己的人生目的，并为之奋斗，可说具有脱胎换骨的教育意义。
这首诗朗朗上口节奏性强烈，符合那个年代诗歌特点，比如“ 切，越 ； 富、出、福；火、烁 ；悸、寂。其次这首诗层层递进，第一节首句是整首诗的引，之后到第二节，好像妖歌是号角，快马加鞭引领一颗追梦的心甘愿为之付出，交出自己，并在燃烧奉献和获得幸福，像一朵花盛开实现了自我价值。 诗的第三节，诗似乎在暗示，诗人代表时代的前沿标兵，他们的行为举止引起周围人的关注效仿，并暗示产生一定影响，诗人在此点出妖女的歌主题，回到一首诗的中心，说的是爱情和梦想，言外则是指当年青春追梦青年尽管一去不归，而留下的火种，必然影响感染着后来的人们，因为有青春，就有一颗火热的心，就有一个自己的梦，自己的歌。
关于结尾一句，不是悲观，而是一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相信沉寂的山，只是一代人的过去，后来的人们依然会像我们一样当初那样一如既往追梦，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也不可改变。整首可以说起承转合自然而然，同时兼具诗歌的音乐性。关于这首诗中提及的山，寓意人生，上山，代表第一批人开创者，山下代表后来者。
这首诗叫我们看到一颗诗心，回顾诗人一生，诗人也是这样说到做到，这是穆旦诗的影响力，也是诗人人格魅力，今天读来更叫人钦佩和敬畏，时代造就诗人，但不一定造就德艺诗人。这首歌可说是诗人一生的写照，诗人就在这种追梦里，把一生奉献，是无悔的一生，骄傲的一生，即便无声也无憾。
明月个见
于201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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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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