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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歌:带有传奇色彩的自由女神》---赏析《妖女的歌》
文/子麦
解读一首经典好诗得从诗眼里找出新意,我认为妖女一词在那个时代出现实际上就是一种叛逆,系其“家属整理,尚未发表”即是佐证。妖女一词在人们的心目中近乎离今叛道,在此诗中,我们或许可以把妖女理解为:带有传奇色彩的自由女神。“在山后向我们歌唱”,这一句暗示了难言之隐。山前是为封建势力与顽固势力敞开的大门,山后则是小憩之所、自由之身,恋爱之地。“谁爱我,快奉献出你的一切。”请大家设身处地想一想当时的历史环境,在一个思想传统,落后封闭的年代,没有一股勇气和魄力,谁能接受这近似疯狂的邀请?“攀登高山去找她”,要找心目中这样颠覆传统的自由女神,要付出多少汗水和经历?正如诗人透露的心声:几乎“要把已知未知的险峻都翻越”才能得见。
第二节,我们看看妖女索要的内容:“自由、安宁、财富”。自由包括:爱情的自由,身心的自由,言论的自由,宗教的自由等等,对于当时来说这样的自由无异于赴汤蹈火、险象环生。再谈安宁和财富:这一虚一实的两件“宝物”,即使诗人尽其一生也难以摘取,所以无比珍贵。在“献出”与“丧失”之间,诗人还是倾向于妖女那婉转的歌声,哪怕最后穷困潦倒,唯有一颗诗心点亮妖女的眼睛也在所不惜,“终至“丧失”变成了我们的幸福。”苦中作乐,佛光还魂,依然一如既往地爱上心目中神圣的女神。
最后一节,我从脚步留下的“一片野火”中看到了两个自由的一男一女,那沉醉爱河搂抱的场面像魔鬼一样让“山下的居民仰望而感到心悸,/那是爱情和梦想在荆棘中闪烁,/而妖女的歌已在山后沉寂。”
附:《妖女的歌》
文/穆旦
一个妖女在山后向我们歌唱,
“谁爱我,快奉献出你的一切。”
因此我们就攀登高山去找她,
要把已知未知的险峻都翻越。
这个妖女索要自由、安宁、财富,
我们就一把又一把地献出,
丧失的越多,她的歌声越婉转,
终至“丧失”变成了我们的幸福。
我们的脚步留下了一片野火,
山下的居民仰望而感到心悸;
那是爱情和梦想在荆棘中闪烁,
而妖女的歌已在山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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