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本是一根琴弦。趁夜色还没有来临,请允许我翻飞不息的指尖,添一层,红霞霓瓣。
雨,一层一层的漂度。
眼前是山重水覆。回眸,一巷巷,柳暗花明?
让灵魂,消歇于我的凝眸。
因为我水光盈盈的双眼,可以慰籍你如履薄冰的冬寒。
我们若是那白露冻痕里清脆天真的梅果,饮一杯,世外的情欢。
是什么样的风?吹落我别在头上的发簪,吹落半弦圆月,溅在你清瘦骨感的长衫。
月前,我祈愿千生万世,结草衔环。
谁能拯救这水花镜月的爱恋?
绕过尘烟和杨柳,我的眸,开始混沌,蒙眬,或者黯然,空洞。
月,可以是云,是雾,是凝脂,是翎毛,是绸缎。
我的哀伤呢?
剪不断,胭泪承欢。理还乱,归属情眷。
如若天各一方,银河对望,也只能是那缠在指尖上的一根红线。
你的清骨和病魇,愈发地离我远了,我泪涌如泉。
泉溪里,是生生死死都愿随你的梅瓣呵。
我在寒风的枝头,冰砌雪裹地站着,听孤独在吟唱。
《眼儿媚》,那个救不了你,也救不了爱情的故事,被掩埋在雪泥里。至于其中的是非与曲直?
百年之后。
再贴额妆,再折红梅,再磨玉砚。
千年之后,再翘兰芷,再拨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