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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渺诗集《创世纪》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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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13: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秦人晓军 于 2015-11-15 21:31 编辑

                                             汪渺诗集《创世纪》读后感                              
                                                                              秦人晓军
     
       拿到由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的汪渺先生的诗集《创世纪》的时候,打开目录数了一下,共有135首诗,我知道,那不仅仅是诗,应该是一摞闪闪发光的“金子”,这些“金子”,是汪渺用三十年深刻而独到的体验从生活的河里“淘”出来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诗歌中,有汪渺深邃而独特的灵魂。
       现在看来,诗歌一方面在兴盛着,却也在衰败着,读诗和写诗,已经极为平凡,也更为泛化。能遇见一位真正的诗人,读到一首真正的诗歌,能在读诗中产生“疼痛”和“流泪”的感觉,就是天水诗人汪渺的诗集《创世纪》给我带来的感受。汪渺,一个用灵魂写诗的人,总是用入木三分的思索伴随着分外灵动的表达,让一首首诗歌成为金子,成为一种精神的光芒,直刺你的眼,那些诗集中的文字,一路跳跃着,站在你的面前,让你不得不掩卷长叹,长叹于诗人用一头乱发,在诗歌的原野上,栽下了一棵棵精神的长青树,用西北汉子特有的朴实与坚韧,把一首首诗歌打磨得如同钉子一样,深深钉入你思绪的土地。这种现象本身就是一首诗,或者说,汪渺把诗深深地写进了生活,写进与他朝夕相处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村庄,每一处草原,或者,每一片落叶,每一缕有些呛人的炊烟里了。这样的一写,就是三十年。别人是十年磨一剑,汪渺却把一把诗歌之剑磨了三十年。
       “穷得只剩下骨头/就用骨头歌唱。”(见《用骨头唱歌》)当别人在歌唱爱情的时候,汪渺却对贫穷产生了深深的思索,贫穷并没有让他气馁,更没有丧失诗人特有的品质。“俯视着这些蚂蚁,/忽然伤心地想,/我变只蚂蚁就好了,/我的爱人变只蚂蚁就好了,/相爱的小两口,/可以在这双旧鞋里,/安家,/加上这半块馍馍,/足以富裕一生。”(见《变只蚂蚁就好了》)在思索贫穷的时候,诗人没有丢掉深深的悲悯,在悲悯蚂蚁的同时,他用诗歌把对人类的悲悯一同带了出来。能写出这样的诗句,绝不是一种形式上的呻吟,面对生活,面对现实,敏感的诗人用看穿尘世的眼光,写出了生活中我们的影子。只不过,诗人赋予这种影子以深沉的思考。 “我们把土地疼出的泡,/叫坟。”(见《土地疼出了泡》)当一位父亲面对二十五岁意外离世的儿子时,一种本能的,从生命的内核里悲怆地发出“他是个骗子——哄骗了我整整二十五年,我还有啥心思哭啊?!”读着这样的诗句,我的眼睛是潮湿的,一种透过纸质的深邃,让人有些压抑,让人有些坐不住,读到一首让人坐不住的诗,是幸运的,而写出一句让人坐不住的诗,却是痛苦的,因为那是要用心血来写的。这样的诗句,唯有深入生活的体会,唯有怀着对亲人深深的爱,才会从心底冒出,冒出之后,又被反复打磨了十年,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曾经和诗人一起流过生命之泪。
        诗人的特立独行是另一种思考,也是另一种精神之美。比如古希腊的一位诗人,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去听大海的声音,而汪渺为了写出让自己满意的诗,把自己仍进黑夜里,融进自然里,或者,自己把自己交给尘世,写着内心的呼唤与感受,写出尘世的残酷与悲悯,也写出自然的灵性与美丽。在《寒夜,我读懂了火焰》里他写道:一团火焰燃烧于旷野,/夜围拢过来,/取暖。/火焰摆动着,/似乎在竭力摆脱,/没完没了的纠缠。/我的眼睛,/成了镜子,/映着火焰的容颜。/在这个凄冷的子夜,/我突然读懂了火焰。/它不想燃烧,/只是被寒夜,/逼成了火焰。”这是我至今读到的关于火焰最美也最深刻的诗句。无论诗歌界对诗歌有何种定义,也无论诗歌被定义为不同的风格或者理论,但有一点必须肯定,那就是诗歌肯定是智者内心的呼唤,是一种浓缩的理性抒情,一首好诗里总有一句话,如楔子般直入你精神木层,久久无法忘记,这就是不朽诗歌的品质——深邃的体验与表达的独到。有谁能说出火焰是被逼着燃烧出来的这样生动而又深刻的语言,可能唯有汪渺先生了。在《草原上的牛粪都有灵魂》中,他写道:“草地上的粒粒羊粪,/闪着黑珍珠似的光芒,/一泡牛粪都有灵魂啊,/飘着野草的清香。”诗歌,应该是要有一些神性的,古希腊人认为诗歌比历史更为重要,其原因就在于诗歌不光单纯的记录着历史,更是在为历史抒情,为现实指出精神的方向。读着汪渺的诗,你会感觉有一种特别干净,特别纯粹的味道,在字间行间弥漫,只要你稍微思索一下,就会有一种深刻的冷静,于你心中凝结而成,且让你挥之不去。在《割开刀锋的曹植》里有这样的句子:“暴君设置的七步路上,/暗藏刀丛,/你以比刀更锐利的智慧,/将刀锋割开,/埋下了诗种。/一朵惊艳千古的红莲,/于历史的黑夜,/于罪恶的刀刃之上,/火苗般摇曳。”那段人性之恶与艺术之美的较量,在他的笔下,有着奇特的艺术之感,让人深思之余,暗暗击掌感叹。
       一个很偶然的时机里,我与汪渺先生相识,当我们大家在一起边吃边喝边聊的时候,他却是一言不发,我有些好奇,便请他说一说文学或者小说之类的事,他停下夹菜的手,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好的小说必须是要关注小人物命运的。这句话我回味了半天,深有感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肯定都是小人物,我们自己更是活在小人物的圈子里,即使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也都是由曾经的小人物变化而来的。一个目光没有盯上达官,没有盯上权贵,时常思考小人物命运的诗人,其诗歌的内涵和角度肯定不同,而关注小人物的命运,其实,就是关注人类自己的命运。有人说,诗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是疯子。我却认为,诗人就是诗人,即不是圣人更不是所谓的疯子。真正的诗人,应该是为人类传递火种的人,或者是从神灵那里为人间盗来星火的人,应该是人类内心真实情感的智者与歌者,有极为灵性的头脑,或者是一位先知,也未可知。假如没有但丁的《神曲》,没有李白杜甫们的唐诗,没有那么多耀如星海的诗歌,这个世界的面目真的不敢想象。或者说,假如没有了诗歌,我们人类的面目真的不敢想象。这应该就是诗歌的魅力。“把铁打成镰的,/成了农人,/把铁打成剑的,/成了英雄。/持镰的人,收割成熟的麦子,/持剑的人,收割鲜活的生命。/麦子收割多了叫丰收,/人头收割多了叫丰功。”(见《尴尬》的诗人)这样冷峻的考问与思索,在诗人的头脑里盘旋了多久,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在这首诗里,跳动着一颗敏感而有力的心。
       如果你很少读诗,那就请你读一读汪渺的诗,如果你读过很多的诗,那就更应该请你读一读汪渺的诗了。对于当下的现实,诗人,往往都是自以为是的。其实,这并不是一种狭义上的自以为是,而是一种自信与宽广,一种深度的表达与仰望星空后的思索,一种对人心探寻和对人类命运关注之后,舍我其谁的担当与忧患。没有这种品质的诗人,是写不出经典诗句的。而汪渺的一些诗,是独立于诗歌以外的诗,比如长诗《创世纪》。“创世的第一滴圣水,/落足的地方,/叫天水。”这是一首汪渺献给故乡的长诗,是一种深深思索后的回望,思索生命最初的轨迹,并以伏羲的名义为这种轨迹命名;回望文明传承的脉络,并以伏羲的目光点亮文明之河的第一缕曙光。这样的气度,来源于对脚下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来源于诗人丰富的想象和独到的构思,更来源于对文化积淀的梳理和对未来的思考。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了回望过去与思索未来的人,那么,这个民族注定是不会走远的民族。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终要留下点什么的话,我想可能除了宗教,就是诗歌了,这是我在读了汪渺先生的诗歌后,一段时间以来反思思考的问题。而汪渺对于诗歌的执着却更让人敬佩,他曾说来世一趟,他的心血如果能凝成一首真正的诗(哪怕一句),久久地珍藏于人们的心里,此生足矣!正是靠着这样的精神,他对于生活和现实,一次次梳理,吃透其中的味道。“吃透了老农的一头白发,/便把尘世所有的风霜吃透,/最后,还要吃透自己,/吃透了自己,/便吃透了整个人类。”(见《吃透》)如果说宗教认为自己已经吃透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诗歌却正在消化着这个世界,消化后的营养,自然为全人类所共同拥有。要消化这个世界的诗人,自然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一个对生命、生死有着独到见解的人,而父母永远是孩子们情感上得以慰寂的焦点。“父亲,请告诉我,/哪根白发,/为我而白,/让我用眼泪,/将它擦黑。”(见《致父亲》)“将孩子,/系于心的,心疼。/埋于肝的,肝疼。/母亲,将我藏于头,/疼白了发。”(见《疼》)
      读汪渺先生的诗,我的总体感觉是他的诗理性多于感性。而感性的抒发也是伴随着理性的目光,逐渐展开,并在展开的过程中,却又透露着感性的痕迹。“你永远微笑着,/因此,/无须手臂。/我呢,/不可缺少手臂,/因为命运注定我,/需要掉泪。”(见《维纳斯》)“阳光灿烂的今天,/想抽出刀子看看,/几把刀子不见了,/几把刀子被我消化得干干净净,/化成了自己体内的铮铮铁骨。”(见《几把刀子不见了》)“于太阳不能光顾的雪中,/一笔一画写下她的名字,/我要让她,/受一回冷。”(见《复仇》)其中感性与理性相互交织,碰撞出的动人的思想火花,即是诗性之魂,也是人性之光。“我们可以对谁也不低头,但不能不对诗歌低头。”因为至少在我看来,一位诗人首先是在“折磨”完自己后,才会照亮别人,或者说才会启发别人。从这一点上看,面对真实的生活,抒发真实的情感,应该是文学艺术得以传承内在原因,也是一切文学艺术所具魅力的必然选择。而汪渺诗作的力度和作为诗人的真实,却是与生俱来的。“画向日葵取暖画星星照亮的梵•高,/与你一比,/我不过是一具只有呼吸的僵尸,/不配痛苦,/不配绝望,/也不配在金黄的麦浪里死亡。”(见《致梵•高》)“我用风的眼睛检阅,/刮走王冠,留下水罐/刮走黄金,留下爱情,/刮走庞大的肉体,留下小小的灵魂。/我用风的眼睛检阅我自己,/发现自己不值得被风轻轻一吹。”(见《我用风的眼睛检阅》)坦诚地审视自己,真诚的解剖自己内心的世界,是诗歌与诗人本身品格的延伸与外露。
       读完《创世纪》里最后一首《雨,打疼了天水》,这首创作于2013年8月7日凌晨的诗时。我正于这个城市的春天,站在面临南山的阳台上,看着越来越丰润的藉河,以及河岸上已经泛绿的柳树,我想,那些真实的生命之歌,其实就生长在象这样的春天里,生长在一条河流的前世今生里,或者,生长于我们彼此真诚对视的目光里。而要发现这些,是需要深邃的体验和独到的表达的,唯有如此,诗歌也许才会在越来越繁华的现实中,绽放出一种不朽的芒锐,照亮我们的内心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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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11-15 20:0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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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11-15 20:59 | 只看该作者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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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11-15 20:59 | 只看该作者
”诗歌,应该是要有一些神性的,古希腊人认为诗歌比历史更为重要,其原因就在于诗歌不光单纯的记录着历史,更是在为历史抒情,为现实指出精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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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11-15 20:59 | 只看该作者
赞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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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21:31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关注,问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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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21:36 | 只看该作者
尘星童云 发表于 2015-11-15 20:43
“穷得只剩下骨头/就用骨头歌唱。”(见《用骨头唱歌》)当别人在歌唱爱情的时候,汪渺却对贫穷产生的深 ...

谢谢关注,问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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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21:36 | 只看该作者

问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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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21:37 | 只看该作者
采凤 发表于 2015-11-15 20:59
”诗歌,应该是要有一些神性的,古希腊人认为诗歌比历史更为重要,其原因就在于诗歌不光单纯的记录着历史, ...

呵呵,有诗歌各人有各人的定义,这句话现在看来,好像有些意思,谢谢朋友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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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21:37 | 只看该作者

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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