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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你我(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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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6 20: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爱是你我(十章)
文/黄刚

第一章  走过隐河

旋转着、腾挪着,一股剽悍的季风自飘渺的时空奔袭而来,寻觅突围的穴位——血脉喷张、势不可挡。
越山、逾海,锋指楼兰。
两条柔韧的经纬线,圈定风的阵地,那是一条经典古老纯净无瑕的河床。

粗粝的风之手触摸的瞬间,左岸坍塌,右岸崩溃。
不要晶莹的玉,不要灼目的金!
淘掘、淘掘,刨开每一个缝隙,只在寻觅生命之水生发的每一抹痕迹。
沙底是砾石,石底是夯土。往下,隐隐的泛出岩层的潮气。
风在运气、风在吼叫、风在发力!贴近开始战栗的岩层,嗅到了叶子诱惑的芬芳,触到了地热匀匀的气息。继而,悠悠的水的嘤鸣从温润的罅隙潜滋暗长,一滴、一滴的晶莹开始扩展、蔓延,竟将整个河床的两岸迅速洇湿、上下滋润。
暧昧的风是哪个朝代的风?
秦汉?唐宋?抑或明清?
暧昧的河床,则确是被沙尘湮没了几个世纪的河床!
因为执着的风,河床不再寂寥。伴随清冽生命之水的轻漾,草在拔节,树在葱茏,岸在苍翠。干涸暧昧的河床,顷刻间幻作玉变的莹滑之谷!

剽悍的季风不再狂飙,粗糙的风之手开始轻柔的抚摩:岸上的垂柳是他雄性婉约的情思?潺潺的碧水是他蜿蜒的衷肠?
千古一瞬的暧昧,将两条脆弱的经纬交叉成一个焦点、一条河流。那激情季风的暴戾,早已敛入那条柔美古典的楼兰河。

一行行大雁盘旋在大漠的上空,雁阵的鸣啭把春天叫醒,也让沉睡了千年的楼兰河、楼兰国重现旖旎。   
徜徉在古典的楼兰河,
春暖花开,芬芳两岸;
行走在新生的楼兰国,
千樽唱月,醉步摇影。

   
第二章  青瓷独白  

我就是那尊出窑千年的青瓷。
感觉到我如冰的冷静了吗?没发现我曾经的炽烈癫狂吧?
所以,我,总被人捧着。

出窑之后的我,冷淡至极。
没有千万个青睐者温暖的捧举,哪有我今天的瓷性?
你该知道,我的冰凉——
是一堆堆柴草的火苗舔舐出来、煨烫出来、煎熬出来、熨抚出来、熏染出来的。

流浪,流浪……漂泊,漂泊……
我,也就是一尊花瓶或者酒器。真的。
可在从东家“嫁”到西家的路上,东家损了多少银两,我便涨了多少身价。
不是因为热烈和浪漫,而是我——就那么出奇的淡定。

我就是那只出窑千年的青瓷。
朝代更迭,岁月峥嵘,生离死别,爱恨情仇……
多少喜与悲,多少荣与衰,多少繁和简,多少生与死,俱已随风而去,
触过我的润泽,感觉我的清凉,都不在了!
我,还在——我冷!

其实呀,
我一样的知冷知暖,有情有义。
流浪和漂泊是我的羁旅,兜兜转转是别人的幸福。
现在,我绝不再任人翻转把玩!
洞穿千年的隧道,我已回归我曾经的窑,虽不灼热,虽不喧嚣,
但如今的寒窑依旧盛敛着我冰胎背后的狂热!

摸一摸,敛入我周身的润泽是千秋以前的雪,
触一触,藏进我磬口的火纹是大羿难耐的日晕,
瓷窑已寒,已颓,但不废!
只缘一个人明白:
我的心千年未死、未凉,
一直在等那个知冷知热的人——
将我如火的心收藏进他冰冷的心。

                                       
    第三章  一窖相思

母亲把我窖藏了十年。月上梢头的雪天,她用柔和的掌心感触酒缸的冷暖;晨曦初露的冷秋,她以粗糙的手背测量窖壁的燥湿。
就这样,我被酿了十八年,酿成一缸清清冽冽的女儿红。

    十五的夜,月很圆,圆成我的心思。
我的心思,鼓满起起伏伏的潮声。
也许,写在满树的枫叶上,每片都已潮红。

春来了,油润的风掀开我的盖头。
那天,那晚,那个季节,依依不舍地离开厮守多年的老窖。
从此,人们都叫我——女儿红。

潮汐一波又一波,思绪一缕又一缕。
是谁莽撞地将我递给滚烫的唇?
是谁豪迈地把我扛进他的心房?
掀开我的盖头,微醺的你,撑一杆竹蒿,醉走,向着我们共同的码头。
    弯腰,迫不急待地伸出南瓜瓢,舀一瓢火辣火辣的春色,舀一瓢嫣红嫣红的唇色。啜饮一口,松手——
    在那尊盛满女儿红的酒缸,种下一生的相思。


第四章  灵鸟之鸣  

听到你袅袅的一声鸣唱,你的阳光就来了。
因为你朴野的歌谣,灼灼的阳光开始软化它每一缕倔强的光芒!

之所以蹬地凌空,在于你凭依着一个博大的气场——蓬勃的地球之肺;之所以光彩照人,在于你拥有一个感化万物的磁场——不熄的宇宙之灯。
丹顶鹤,你幸福的宿命中拥有两个家。
无论哪里,你苇筑的巢儿都是与我最为契合的天堂。

人说,我是宇宙之灯。
光耀乾坤舞台,聚焦万物之灵,这,自是我毕生的使命。亲爱的丹顶鹤,你应该看到了,或者听说了,你思想的头顶上,已经烙下我不死的图腾。
人说,你是百鸟之灵。
每一个阳气旺盛的气场,都有你这灵鸟裂天的争鸣。万木复苏的季节,你云作的裙裾在松嫩平原的水草间翩跹。秋风萧萧,我伴着你飞翔的仙影,又看见你把一个江南唱得两岸翠绿。
听到你袅袅的歌声,你的阳光就来了。
看到你曼妙的舞步,你的阳光也来了。
你的魅影总会摄入我目光所及的疆域,我的象征总会在你亢奋的引吭与优雅的舞姿中闪烁。
春风又绿江南岸。
我美丽的丹顶鹤,你是否听到你的阳光那丝丝缕缕、慌乱杂沓的步履?


第五章  水墨清韵

总在油然而然地端详这张柔韧绵软的宣纸。
总在拼接、构思一个卓尔不群的水墨世界。
揉捻进灵性的宣纸似乎也在等待,等待那个入木三分力透纸背一气呵成的瞬间。
那一天,微雪,轻寒,暖炉,老酒。
北方以北的某个画廊,微醺的我斗胆抽起那支蒙尘经年的斗笔。
抚却尘埃、抹静笔管、四指给力,平放成一管神器。
然后,铺展宣纸,抚平它,镇静它。
倒墨、兑水,搅拌出一池圣水!
屏气饱蘸,轻提快落,点、抹、褶、拂;
沾水揉摸,层层递进……

自笔端掠过的悠悠风声,得意成宣纸的呻吟:
将你的风舞出来,我爱经霜的黄叶撩过肌肤的浑厚沧桑;
用天地之间的云烟蒸蔚我焦渴的身体,我爱烟雾弥漫的佛与禅的秘境。
沾染诗意的笔触经过酒精的熏染已经混沌,一支难得糊涂的狼毫斗笔开始了时而散尽,时而聚欢的龙蛇曲态,接续了飞凤翔云,仙鹤冲霄的轻灵之旅!

“为了这一天,我从宋等到明,又从明等到清。
等到今天,等到被点、被揉、被褶、被拂、被湿、被抹的一刻!
请将你五色的水墨镌入我千秋之木的灵魂吧!
我足以负荷一座白雪皑皑的冰峰,能够托举层林尽染的森林,也自然可以接纳一株红梅、一挂幽兰、一片云水……
我痛,我痒。颤抖、痉挛。
但在我的空间,画家的诗笔让我承载了炽热的太阳、浩淼的大海、莽莽的山脉。
我是一张未朽的宣纸:
辗转千年,历经风雨,
被你:写成一座斑斓的精神富矿!”

宣纸在呻吟、在哀鸣、在阵痛,甚或开始呐喊、雀跃。
通灵的笔墨融入了癫张狂素的意气,
汲取了王羲之的儒雅,
顾恺之的遒劲、唐寅的无羁,
还有太白的豪放摩诘的淡然——

我用古今中外的精神血液,勾兑我所走过山川的灵性与觉悟,并毫不吝惜地饱哺一张素洁千年的——宣纸。
痛并快乐着。
我是!
那张略略泛黄的熟宣是否?
当我汗水淋漓地掷笔凝神的时候,脑海里反复闪回着这样的疑问:
如剑的笔锋是否刺痛你孱弱的神经?
如草的狼毫是否粗糙你细腻的肌肤?
笨拙的画技是否糟践了一片千年未朽的洁白?


第六章  伊之山水

一个最动人的一刻开始了。
一帘神秘的夜幕悄然启帷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北方以北的一帧画卷。
最具人性化与人情味的一个象征。

夜做的帘下,褪出一幅山水。
看,是平面的点线交织,有水韵、有草色、有幽壑,有山川。
摸,是立体质感,撩人心旌的独笔疆域:雪色的背景如同冷艳的诱惑,月下轻曳的草尖敷一滴圣水的光芒。
听,溪流淙淙的幽壑,日照的悠悠雪峰,因风的激励播布丝丝神经痉挛的呻吟。像那只盘桓的青鸟在吟鸣,摇撼了所有性情山川每块石头每滴水心。

这,就是伊之山水。
依托某个准确的坐标,山水的画卷逐渐舒展。
横向,北纬43度48分,纵向,东经128度26分,乾坤向度:接天衔地。
在这一时空,冷雪下的地火活得很旺,云天上的雨水蓄得很足。
在印度洋氤氲暖风的季节,一个人的山水图必然远足:
丹青欲滴,山媚川秀。
一个人的山水究竟在哪里?
……


第七章  风拂苇地  
                                    
风入美穴地,拂过苇梢去。
如寻觅诗感的一介草民,妄想着自己的肩膀托举柔美的诗之奇峰,忽悠在扁担的两端!
于是,就虚幻成千年以前的白乐天。
结庐终南美穴地,在唐风的帷帐,养护一只修行了百年千年的白狐。

粗粝的布衣之手深入山的苍茫,没有收获的探寻,竟掬得一掌翠微、一把柔情!
追溯的目光落定千年前的月光下:
水草丰美的终南山,白狐的灵魂放逐于人迹罕至的美穴地:临溪浣纱的村姑美貌沉鱼,为了越国的复兴,习舞拨弦,登堂入室,将吴王的心神涂抹得一片狼藉。
三千越甲吞了吴,她却落江成鱼魂归海。

皇命难违,怀揣幽怨,远走他乡,北向出塞。
天生丽质的你被画家点出嫔妃的行列,却注定为一个无能皇帝老儿的龙椅稳固,或者一个种族的安生奉上青春。
回望长安,倚马摧弦,琵琶声声,雁断肝肠。


逐鹿中原的三国,你是一朵什么样花?
一个丫鬟身份的陕北女娃对月思春么?
桃花女的娇容竟然遮蔽了历史的月光!
你是驿动的水,还是飘零的花?
未死疆场的枭雄们,因为你,血染征袍,轰然倒地!
据说山西杨家的女儿出落得娇好无比。

命运弄人的她趁月对花,那一朵朵盛放的牡丹面对美人,竟也敛了瓣,垂了叶!
侍奉完老子,再侍奉儿子,一个女儿的裙裾被肮脏的盛唐之彩污染地斑驳陆离!
最终,在留下一段凄美的爱情后,马嵬坡上的坟茔成了她生命苍凉的句逗。

白狐啊——
远离那些远古的悲情吧,
远离那些所谓的“博爱”与“献身”!
这片激活了李白杜甫白居易诗性的丰草茂林,这块滋润了韩愈柳宗元颜真卿吴道子笔触的峻山灵水,足够你一生独步、一生修行!
这,正是你妖娆昳丽风情绝代的美穴地。
在这万顷领地,你以白狐油亮的发丝摩挲万亩沃壤,轻轻浅浅柔柔曼曼的拨弄琴弦吟唱明月。

我不是羿,也不是精卫。
但胸囊愚公的赤诚,可以搬走一座祁连山,横绝一条澜沧江,然后,将九州的仙草植于你绮丽的河床!
你不是出赛的昭君,也非凝脂的杨妃,更难为娇柔的西施,就做夜半唐风里淌满豪气的一张宣纸吧!
好,让我携一缕长风,盘旋在太白的巍峨之下。
明月为灯,劲松为笔,蔓草为毫,天池为砚,独斟老凤酒,猛吸天边风,鼓起膨胀的气韵,用你周身的灵气驾驭我粗豪的笔杆,挥洒人间所有的爱恨情仇,豪泼一幅几可乱真,相关一只白狐的水墨图!

从我无扰的领地,卷起千堆雪的长风,掠过白狐三月的娥眉,吹皱两眼相思:白狐,已然魅作我眼帘的美人霜。
独步终南山,轻轻敲响千年的佛鼓,痉挛了汉唐的银月,潮汐了浩淼的南凕。碧涛千仞,帘卷棉花一样的柔情。缕缕相思,已被北行的风,扶摇至美穴地之上的穹窿。
此时,我已展开孔雀的翎羽,你已舒展雪亮的狐尾。
将我的长思嵌在白狐的褶裙,卷成一卷,缝补曾经破碎的缺憾,掩盖我生命中第三十六个业已结痂的弹孔!

夏落霜雪,冬响滚雷;沧海桑田,天翻地覆。
这样的意境,这样的传奇,足以勒石成碑!
憋一口烧酒,低头察验痊愈中的弹孔。面对那幅终南白狐图,吾已狂醉。
深眠的白狐,可知、可感、可会?
腾出我的领地,留给你——持续修行。
然后,我逍遥九州,行走江湖,浪迹天涯,不知所踪。
你的眼里,印烙一个硕大无垠的草书——空。
负荷着世间最凝重的轻,我将我消融于苍茫,归隐于混沌。
于是,等待,等待新的轮回。
那时,能否再谋苇阵一新的风姿?!


第八章   水火天堂

从陆地出发,我并不茂盛的长发触摸到一抹原色。
碧的咸水养护着一片依然摇曳的青萍与红树林,酒醉的火红被它荡漾着,与海岸线牵系的夕阳濡成一种高贵或者悲壮。
据说,咸湿我脚踝的水域就是庄子逍遥的空濛之海。
风声,唳天的风声从树梢,确切地说是从最轻柔最坚韧的苇尖孕生,然后,扬起、漫掠、呼啸,最终抵达一个穿越的境界——狂飙在犀利中成就呼啸。
那,也许就是海风摩挲我长发的声音。
好像很软,但确已感觉到金属的铮鸣与铿锵。
倏然,我的心扉滋长出一个念头:
风与水、风与气的对流、摩擦能否诞生一种原色——火的颜色?

曾经捧一只贝壳聆听,惯性的耳感传递出海的胎音,低沉、扭结、挣扎、焦躁,非常贴近一声即将从咽喉突破的壮丽的声音——分娩的声音。
是的,可以断定,那就是以风为媒,水与火对流中的扭结、挣扎、焦躁的产儿——火的升腾之声!
因为这种对流掺和了盐、磷、铁、钙、金、银、铜,也许最细弱的火光从最敏感的磷开始,然后加入盐、加入钙、加入铁,加入人体所有的元素,在空气的鼓动下,将所有的能量,地底与晴空的能量聚集、整合、燃烧!
阴柔莫测的风步若履莲,升华扶摇的水气如幽兰。然而,风足以穿越骨腔,气能够逍遥九霄。
在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它们邂逅,它们对流,它们呐喊,他们密语,他们协同,他们从慢条斯理的相互打量,度向激越的摩擦与扭结,直至一种结果的分娩——烈焰熊熊!

水与火能否相容?
火与水是否不融?
仰望长天,我看见一幅壮观雄奇的图画:狂飙纵横雷声轰隆电光炽炽火花飞溅;
远眺淼海,我看见一个惊心动魄的场境:渔光点点洪焰滔天晨曦蓬勃明月幽幽。
容需要媒介,融需要前提。
风说,海是液体的人,人是固体的水。
风说,至美的柔情火来煨,至刚的雄壮火来推。
横观环宇,纵及古今,风动云动水动心动情动——燃情的天堂在动!
我相信天人合一,我相信乾坤一体,我相信水火兼容。
所以,水火交融的天堂既是一种状态,一个境界,也是一出戏剧。
土分几色?水分几种?火分几品?
天堂的颜色是日的颜色——
水火容融的一种——
道的颜色。


第九章  春暖花开

南国的春天,一个性格模糊的季节。
时已春暖花开,但因为模糊,所以充满蛊惑。
在这一池春水的外面,隆起一坡绚烂的桃花。
于此,她听得见海的喧嚣,海却嗅不到花的芬芳。暖雾蒸腾中,发现桃蕊已经敷添为天堂的颜色。
下关风冷硬,苍山雪多情。
将一身尘埃浸软成泥,掬一捧嫣红的桃花水,洗瘦的是都在暗淡的年纪。
凝脂的脏水汇入一江春水,一去不再复返。

将我的目光压扁,你就扁成一尾水淋淋的美人鱼;
将我的将目光抻直,你便抻作一弯光溜溜的银丝面。
血压怂恿胆魄,胆魄武装四肢,开启,开启没有设防的门扉,开启撤去机关的密室。

纵目北国,你是一尊神——佛光万丈。
坐落于春水之上的两座山圆融得像秋野的果实。
倾听一条河青葱的淙淙,染得两畦苍翠欲滴……
日出雪消,春色满园。

洞开所有的门扉,放纵无羁的灵光。
眼帘挂上一尊古铜色的神。
雕塑它,它就是一尊女神;浇灌它,它的枝柯撑作一株避邪的桃木。

难以考证是哪个落魄的皇帝与妃子在此淘洗优裕的生活,在此打发即将灰烬的浪漫。
所以,太短的时辰,让一泓春水也滴答出太浅太短的慨叹。
在太浅的时空栽种一棵老去千年的连理枝:唐皇与杨妃的爱情昨天在华清宫萌芽,明天会在哪里结果?


第十章  爱是你我

为了那个豢养了近半个世纪的梦,
影子在风的呼啸、雨的淅沥中恍惚,继而凌空冲天!

当你倏忽闪现在我的眼池,影像便被我一次性刻意镌入灵魂的底板!
打量似曾相识于梦境的叶子:兰的淑静、荷的淡雅、鹤的优雅,玉的滋润与高贵,全部盛敛在浅浅的靥窝,不欠不溢。
那一瞬,你的笑靥磁铁一般吸附了我的心湖所有的水。
我坚固的湖坝,几近脱水,几近酥软,几近坍塌。

爱是你我。爱是煦暖的阳光与春天蓬勃的叶芽。
你萌泛的一星嫩黄可是春天的图腾?
爱是你我。宿命将你我安排在南北相间的两极。
因为这一距离,相互吸引、相互牵连:
情愫的洇染绵续着寥廓长空、气息的氤氲荡漾在无垠心海。
距离,又使夜阑的梦呓、更深的念想,一道交融!
爱是你我。
铁冷的现实与唯美的奢愿框出一方苑囿,爱用春风的篦子梳理着:
梳理着新翠满目生机勃发的伊甸园,
在荣华于魏晋的梧桐阁,一湾温馨的避风港。

一束不羁霸悍的光,可以柔顺、可以恬淡;可以暴戾、可以滚烫。
但敏锐而执拗的光一旦开弓决不回头!
我的叶子、我的花,驿步于尘世。
它是游移乾坤的一抹雾,一朵云。
轻含未落的每一滴露珠都在汲取阳光劲健的芒线。
那儿,恰是半个世纪的梦在早春二月开花结果的托盘。

爱是烟,是雾。是精神。
是光,是水,是愉悦!
是这一切落地汇聚的真实:有形,无形;可感,可知;可用,可悦……
爱是沙、是尘。是物质。
是沙与尘最朴实最地道的痛与乐。
最终,都将现实为血液化合的“大同”。

爱是你和我。
你的一声“问候”,将朔方的冰河暖化;
你的一句“嗔怒”,把江南的波涛激荡。
你随意却有心的一个动作,捏走的不啻是乱披我肩的鬣鬃,还有所有阻碍你我同行的荆棘!
从此为爱:或者新生,或者寂灭!

时空轮转,现实如铁。
无论附着在怎样的躯壳上,两颗灵魂之核都会于无时不在的感应中,滋长那份蚕丝一样抽搐在细胞的牵挂!
天会老,地会老;花会谢,枝会枯。
有一种爱:凌越宇宙,不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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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5-11-16 20:31 | 只看该作者
首读佳作,问候新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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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5-11-16 20:32 | 只看该作者
母亲把我窖藏了十年。月上梢头的雪天,她用柔和的掌心感触酒缸的冷暖;晨曦初露的冷秋,她以粗糙的手背测量窖壁的燥湿。
就这样,我被酿了十八年,酿成一缸清清冽冽的女儿红。

    十五的夜,月很圆,圆成我的心思。
我的心思,鼓满起起伏伏的潮声。
也许,写在满树的枫叶上,每片都已潮红。

春来了,油润的风掀开我的盖头。
那天,那晚,那个季节,依依不舍地离开厮守多年的老窖。
从此,人们都叫我——女儿红。



一组至美的散文诗。。。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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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5-11-16 20:32 | 只看该作者
流派散文诗界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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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5-11-16 20:33 | 只看该作者
粗粝的风之手触摸的瞬间,左岸坍塌,右岸崩溃。
不要晶莹的玉,不要灼目的金!
淘掘、淘掘,刨开每一个缝隙,只在寻觅生命之水生发的每一抹痕迹。
沙底是砾石,石底是夯土。往下,隐隐的泛出岩层的潮气。
风在运气、风在吼叫、风在发力!贴近开始战栗的岩层,嗅到了叶子诱惑的芬芳,触到了地热匀匀的气息。继而,悠悠的水的嘤鸣从温润的罅隙潜滋暗长,一滴、一滴的晶莹开始扩展、蔓延,竟将整个河床的两岸迅速洇湿、上下滋润。
暧昧的风是哪个朝代的风?
秦汉?唐宋?抑或明清?
暧昧的河床,则确是被沙尘湮没了几个世纪的河床!
因为执着的风,河床不再寂寥。伴随清冽生命之水的轻漾,草在拔节,树在葱茏,岸在苍翠。干涸暧昧的河床,顷刻间幻作玉变的莹滑之谷!



文字透着清冽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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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5-11-16 20:33 | 只看该作者
可以一章一章的发,以方便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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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5-11-16 20:44 | 只看该作者
时空轮转,现实如铁。
无论附着在怎样的躯壳上,两颗灵魂之核都会于无时不在的感应中,滋长那份蚕丝一样抽搐在细胞的牵挂!
天会老,地会老;花会谢,枝会枯。
有一种爱:凌越宇宙,不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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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5-11-16 20:44 | 只看该作者
学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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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5-11-16 20:44 | 只看该作者
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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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5-11-16 20:54 | 只看该作者
诗质厚重,语言空灵,内涵深邃,意象缤纷。拜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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