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11-30 16:09 编辑
肉体的呼啸
我一直在等。看肉体在时光的锋刃上,花蕊般呼吸,蝶翅般炫亮,花蜜般迷人。
我等得太久。渐渐升高的血压,渐渐厚重的血脂,渐渐告急的血糖……在与热泪相拥而泣的时刻,地、水、火、风的佛谕,欣然而至;金、木、水、火、土的辩证,嘎然而止。
我的灵魂一次次忠告:关爱就在艾滋病的隔壁,关怀就在癌症的庄园,关心就在老年痴呆的小径。
但是,我的肉体已经找不着北:丢失一地的耳朵,羊羔一样,被眼睛找寻;遗忘已久的细胞,警钟一样,被血液搀扶。
在每一道皱纹里,我听到了风卷的雷鸣和雪染的咆哮。我走在针尖上,一路黢寂。
我回到了一鳞诗上,任肉体呼啸。
不读诗的人,往往因为诗而受伤;
读诗的人,常常被诗的鳞片划伤;
写诗的人,时时为一鳞诗忍受了重伤。
或热拥一节铁轨,或跳六层高楼,或在纯净的雪花上,用手腕上的鲜血写殷红的墓志铭。
所以,我离诗就远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保持了一个词语的距离。
感恩的手语,与肉体的呼啸,屈膝谈心。一双青春的鞋子,蓄满了我一生的足迹。
沐浴在诗之美,情人一般,我点燃生命的微笑,温暖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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