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断章》
宿醉。我告诉自己
酒精凝成固体。
身体长出绿毛。
春天潜伏在忧伤的对立面,舔舐秋收时破瓜的疼痛。
种子躲在粮仓里疯狂自慰,等待专属的那颗受精卵。
二十多年来,我好像丢失了一些东西。比如:亮晃晃的镜子或者刀锋。
夜,又一次沉下去。
心,又一次醒来。
月光下舞蹈的分行,就像一张破碎的脸。
我模仿着青蛙的睡姿,却忘了某个池塘中成群结队的小蝌蚪。
关于某年某月某天不小心掉进空房间的人,生活远比白带异常更让人烦心。
此刻,我该说些什么?
内心的荒芜,如同石头上开出的花朵。
此刻,我该写些什么?
散架的词句,如同外公脱落的牙齿。
此刻,我该歌颂什么?
荒唐的红尘,如同鱼和蚂蚁交媾时呻吟的悲歌。
光线越来越暗,暗道到看不清自己的虚影。
哦,我竟忘了,现在已经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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