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地父 于 2015-12-18 12: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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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习惯微笑地打坐一旁看儿女们“狼吞虎咽”,把掉在地上的米饭用手捡起来,然后放于嘴里慢慢咀嚼。这是母亲信服的人世的春天。
只要家里有写着我字迹的纸张,哪怕是只字片语,她都要好好收藏。只要见丈夫的名字变成了铅字,她会关闭一场“浮世绘”。这就是我糟糠认定的“妻以夫贵”。
因为有了我这个多为他人流泪的男人,她们没过一天好日子。
回忆她们照顾我的点点滴滴,那是我最初学到的“诗意地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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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难年代,父亲出门前总要再三叮嘱:“如果饿了,就去高坡上看看日头……”。
我爱好写诗,也许与父亲当初的嘱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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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从雪地里抱回家的流浪狗,养大后,它被几个男人活活打死下了酒。
这是小时候产生的爱与恨。
从那时起,可怜的狗与凶恶的人,就在我头脑中反复交替浮现,后来化为意象,写成文字,人们说:“这是真善美”,“这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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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出家门,伙入人群,总有些与已无关的痛痒撞动泪腺;
回到家里,我会关上门和窗,把忍着的泪水痛痛快快地流出来。这“泛滥的洪水”,首先淹没的是自已灵魂的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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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一场春旱夜不能寐,曾为祖国的强盛嚎啕大哭,曾为一伙人的不可一世愤世嫉俗。为此,我饱受了不公正的待遇。
难以进退的维谷,无比尴尬的人生!
感谢文字,是它们让我找到了黑暗邃道的出口,这个出口就在诗歌的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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