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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6-1-11 08:30 编辑
曾被我深一脚、浅一脚踩伤的一亩三分地,终于疲软地躺了下来。
是的,我曾靠它的五谷杂粮,养大我的少年、养壯我的青年,然后,远走他乡。
从此,我的一亩三分地,死死攒着我的脚印和它的暗伤,日夜守望在我的家门口。
把我望得像个欠债者,或负罪者,一直在他乡,忐忑不安。
可当我疲倦地回来,才发现,曾被我赶尽杀绝的杂草,早已覆盖了我的内疚。
曾被我锄伤的蛙鸣、虫鸣啊,一直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乐观地鼓瑟齐鸣。
仿佛坚信那些内疚的影子,迟早会被他的老年,押解回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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