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篱笆老屋》
文 翔鹰
不管多少年,多少风风雨雨,都吹不去,打不垮那座篱笆垛起的老屋。
那是父亲,赤着膀子,赤着腿,一脚一脚踩踏着泥巴,建起的家园。
里面有金黄的麦草,金黄的属于父亲的时光,金黄的曦光里的汗珠子。
一座用金质的植被与泥巴,建起的房子,牢不可破。
父亲用铁叉,一下一下,如燕子塑窝一样,一点一点,塑起的一个暖巢。
至今,那巢仍然架在家的枝丫上,令我们回顾。
屹立不倒的廊檐上,始终挂着父亲,伸出去的,温和的目光。
他一直在眺望自己,向上的目光。
在那个饥荒的年代里,居无定所中的飘摇,淹没几许心酸与疼痛。
面对无助的生息岁月,他宁愿用一生积攒的汗水与辛劳,去打捞,去守护。
将曾经破碎不堪的家园,建筑在高于一切的,心灵之上的屋脊。
任风吹雨打,寒风瑟瑟,也侵不透那一袭的平实。
那是父亲,留给儿女们的,最暖,最瓷实的念想。
不管我们走多远,都走不出那暖。
四面的风,四面的篱笆墙,有父亲晃动着的,汗珠子的光与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