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雪修改诗
文/戴永成
在北方,雪是最美的语言。
雪,没有修饰,像一只只白蝴蝶,把天空撑开,舞蹈出诗意般的浪漫。
我的灵魂在下雪。在一张白纸上,与雪共舞,雪落为诗。
我用雪修改诗,才能留下天籁的清风与干净的灵魂。
雪,总是给我以灵感,让眼神像天空一样清新起来,让灵魂像蝴蝶一样飘逸起来。
以雪为墨,能省下多少墨水?用雪改诗,能覆盖多少错字?
雪,是干净的修改液。被雪修改的诗,一定会圣洁而空灵,纯净而禅意。
雪是有灵性的。我贴近雪,需要一生去领悟,或许才能悟懂。
我的诗,是从草根长出来的。
雪,总是用温柔的手抚摸我诗的野性,涂掉诗中浮躁而空泛的语句,让诗刚中有柔。
爷爷喜欢雪,是因为瑞雪兆丰年,盼望一年有个好收成。
我喜欢雪,是因为雪润心无声,雪修改诗亦无声。
我拜雪为神,拜神为诗。
我知道,一片雪装有千个春天,一片雪融化万个寒冬。
有谁知道一片雪能修改多少首诗歌?
被雪修改的唐诗醉了天下,被雪修改的宋词流传千古。
诗,是灵魂深处的语言。
我的诗,从一片雪开始,一直抵达血液、骨头与灵魂。
我用雪先把灵魂修改,然后再修改诗,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诗修改成一首好诗。
诗如其人。雪如其魂。我用雪的语言抒情灵魂,守着这片雪的,是一颗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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