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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足了劲的阳光,闪耀一次像玻璃,再闪耀一次像蘸了毒的箭羽。
山坡上的酸枣树,薄薄唇片一样的叶子,越变越小。
胡须草,像老者。
或许,因为很久一段时间,不曾看见你了----
铁刷子草,刷上了墨。一株株铁青着,给人甩脸子。
大水蓟顶一头的紫绣球,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一些肥臀细腰的蚂蚱,站在花柱上,声嘶嗓干地嚎。
太阳总不让我抬头------
那些斑斓的蝴蝶或飞蛾呢?还有那些在树杈上落脚的喜鹊或咕咕鸟。
我斜颈溜一眼,就头昏目眩。
这会子,真的顾不上想别的-----
只想有一窟土窑,丈二平摊的土炕。
想一碗菜浆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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