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万宽 于 2016-1-26 14:35 编辑
8月19日,晴
因为要辟谷,所以就外出走走,免得麻烦。
想到五云山还是埋在心底,就让它浮现在眼前吧。
据说施肩吾的读书处就在那儿,一天一天,就那么过了,我的诗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已经很多年了。
当年迹象终究是不可寻了。
分水高中就这么安静地建在这里。
当问起东斋先生墓的时候,有学生以为我要去的是烈士墓。
看着宏大的墓碑,江西,山东各地的名字,那么无声。
我沿着石阶而上幽僻的山岑,一块《五云山记》碑就那么醉汉似地躺着,似乎还没有醒,字迹已经斑驳了,但是康熙年间的落款依然醒目,这位米先生还是清朝人啊。
转几个弯,来到一座石亭,太阳被遮蔽了。
我径直坐下,无心地打坐起来,终究又是失败的。
忽然有两只墨绿的蝴蝶在草木间追逐,真是比梁山伯还祝英台。
小鸟时不时从视线穿过,或者三五啼啭。
或许,当年东斋先生就在这儿徘徊过,思索着人生宇宙的关系,这时,我打开《庄子》一书,没看两页,就扔到一边去了。
望中的青山近着青,远则蓝。
白云散漫着。
有空,就翻翻清朝诗集,或者吸吸空气,真的是久违了。
走下山,已经是一点了。喝了点水,吸了点风。原来庄子这小子说的“吸风饮露”也是可能的,不过毕竟只过了一餐。继续过。
终于找到了进士饶芝的“洗砚池”,可失望的是那是块今人立的大理石碑,不过,终于有了点踪影。
我就那么漫无目的地逛学校,在篮球场,我忽然看到一块有些年代的碑石,原来是民国的“中山林”,想到孙先生的三民主义,不觉黯然,狗日的GF,把民主扔到哪里去了。
当我终于从碑旁走回正道,终于发现了又一块大理石碑,上面赫然写着:唐状元施东斋读书处。
或许,很少人在意了,这位浙江历史上第一位状元。
在诗歌和道学上都取得了令后人钦羡的成就,作为后人,唯有向着先贤的方向继续走向更宽的世界。
道路把我带回到现实。
回首天际的白云,已经在为离别发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