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麦小走
春天,枯萎的艳尸长出白里透红婴儿一样的手指。微微的一勾,食指和中指敲动了我的窗。
我以为是凶猛的乌鸦,带来了神旨的噩耗。
隔壁房间的妓女惊吓得脸色煞白,现在已经没人贪恋她皱弄的胴体,可是流言还在指指点点。
一个年纪相当的女人轻声的耳语,教唆我远离她动人的女儿。
我的确为她的美丽而心动而被迷得神魂颠倒。
才不会管那纯洁与否,我才不会信那老女人尖锐的耳语,从那张嘴里曾经说过攀比睡男人的话。
乌鸦你为什么来找我?是闻到了我从脚尖腐烂而上的臭味了,还是划伤的手腕流出的鲜血的味道?可是这不是给你的献祭
你不许滚动渴血的喉结,你去喝那婊子的女儿的鲜血,明天就是她的婚礼,看她隆起的肚子,你能忍受这样的恬不知耻吗?
我都从祠堂的高堂之上画像的怒目里看到了无法忍受,我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尤物谁占有了都是犯罪。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占据我的噩梦和享受我的不安。
我坦诚将她抛尸在乡下的蜈蚣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