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草种收割,晾晒成一捆一捆的青草。
我们,把谷米打磨成,一些比自己高大的树。
我们,把蒿草,磨成泥浆----
无非是,把月亮摊成一张锅饼;把风,落实得见缝插针,滴水不漏。
我们。采集菊花,写一些悼念的话。
我们。收获四月的梨漩,酝酿一些情绪吧。
我们,把黑白落实在行走中,等待了许久-----
无非是彼此嘲笑或怜悯,彼此的疼痛,和无助。
无非是一小半的干饼,掏弄,诱惑,一些没有血性的田鼠。
无非是你,裸着身子,像黑暗处的灯泡。
无非是我,在街角的转弯处,毫无忌惮地撒尿。
我们。不会在意一些鸟雀说些什么?
一棵树倒,一株草生,又如何?
像王尚尚,在绫子入棺的那一刻,却抱住不肯放手。
我说:放手吧。你哭了。
我们。像是被风吹在半空的纸屑,或泡膜块。
谁也不能分辨,那一片是干净的?那一片,空虚得兜不住过往。
我们看见,那些深夜旷野里闪亮的烟火。
那深夜梳妆的女子,是绫子吗?
其实,她的心气,和我们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