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黑光 于 2016-2-24 10:43 编辑
附录：32年前的同名旧作
《空壶》
1
你总不言不语
你总躲在家里
你让我相信：这座城市的夜晚
最古老。因此
你才缄口，才不出门
好吧就算这样
你也该结婚了
即便女人是一只狼
可寂寞也是一只狼
听——
狼来了
狼来了
你能躲过哪只？
2
那女人甩袖走了
那个下午叫他
惊得发呆
二十三岁正是牙痛的年龄
他瘫倒床上
睡不着
也醒不来
门是要关的
闪电多黑呀
暴雨扫过的时候
嘴唇微微一颤
像两片树叶
两滴血
喝光了酒瓶里的太阳
剩下长夜漫漫
长夜漫漫
从此，他啥都看不见了
3
盛怒下打出去的那个嘴巴
叫他后悔一辈子
儿子走了。外面
还在下雪
他想
他的头发就要白了。这
实在太惨
混到这把年纪，剩下
孤零零一个人
仿佛大戏收场
该卸装了。可是人呢？
那些台上的同行
台下的观众
都哪去了？见笑！
是见笑！！我可没给过
他们嘴巴
确实没有给过。只是
记忆中给过妻子一个嘴巴
接下来就是二十年后的
今天。他们统统走了
外面还在下雪
4
一年里最好的日子
秋天的日子
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
然后又散开
你和我
最后只剩下我们俩
他们走了
他们迟早都要走的
真听话也真漂亮的鞋
穿在各自脚下
溜回各自家门
天经地义
叫你没啥可说
只是他们走了
走得干干净净
剩下你和我
好像才一觉睡醒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1984年5月作 |
发表于 2016-2-2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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