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广为引用的观点,用这句话来指认或和描述当下的诗歌现场我想有其深厚而辽阔的隐喻。最好与最坏、智慧与愚蠢、信仰与怀疑、光明与黑暗的相互撕扯、纵横切割都是一个过程,都是大师产生的前奏与序幕,试想,没有这些分娩前的交锋与阵痛,怎么可能有杰出的作品与杰出的诗人呢?
关于当下诗歌现场的状况,我用我2006年四月写的《倾斜的屋宇:后现代语当代诗歌——重构精神元素与诗歌文本》中的三段话来描述吧,
当后现代思潮像旋风一样席卷我们整个文化领空的时候,我们的诗人和诗歌写作没有能够理性地分析与扬弃,反而不假思索地全盘接受并与之策应,成为后现代思潮的私生子,高举“非价值”、“非崇高”、“非英雄”的大旗,并使之堂而皇之地成为一种新的真理和新话语霸权,呈现出一种对人类的基本精神向度和宏大题旨的蔑视,对崇高、英雄等人文精神的截面和基本元素的疯狂解构。
——《倾斜的屋宇》
无论是“知识分子写作”还是“民间写作”,都没有确立一种更具严肃意义的精神立场和诗学主张;没有去发现和揭示真正属于这个时代伤口的话语方式;没有揭示出当下人的灵魂在价值倒塌、道德沦丧、心灵麻木、人格扭曲、旨趣庸俗的现实氛围之中的挣扎、绝望和前所未有的精神的分裂。
——南鸥《倾斜的屋宇》
在这样的语境之下,相当一部分诗人和诗歌写作没有逃脱这种被强暴、被肢解、被吞噬的厄运,表现出一种内质的高危缺钙、精神的阳萎和肾虚;表现出一种集体无意识、大面积的失语;表现出一种创造力与想象力的严重缺失。因而,他们的全部才华和智慧,都挥霍在大规模的制造浅薄和时尚之中。
——《倾斜的屋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