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程永红 于 2016-4-7 17:16 编辑
离开卧榻,在二楼,我瞅见眼角涂烟的太阳沉浸在午后两点钟。
忽然,楼宇之间掠过一只爱管闲事的麻雀,一边飞翔,一边以天气预报员的口吻唱念:
明后天气温下降十度。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适时注意保暖,才不至于乐极生悲。
东边,堂兄前院犄角的一棵铁树枝叶的毛刺,仿佛在强搂着右侧逼仄的土地公小庙;
目光前移,一家美发设计室门口,三三两两地面几朵鲜丽的红花推搡着说笑,言语之中
似乎充满了对檐下常年高挂的红灯笼的轻蔑。
我俯察自家一楼地界。
去年修剪的野茉莉失去舞蹈的资本;山茶花的身段尚未完成发育。
只有铁门旁边一贯老成持重的芦荟愈加富余油水。
当我听见从推着垃圾车的那个人的口袋里跳出梁祝的歌曲时,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反而感到,理应如此。
如果有谁反对的话,那他可能是爱情坟场的偷猎者,或者婚姻家庭的埋葬者。
时光流逝。黄昏秘密构筑一堵彩墙,准备抵挡浓墨之夜的远交近攻。
其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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