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采凤 于 2016-3-13 18:33 编辑
对话时间:2016年农历2月2日晚上21:30。
对话地点:《中国诗歌流派网》诗歌评论会客厅。
对话条件:历史人物孔子借采凤的形象思维,尝试千年来的首次思维成功穿越。
对话主题:《一个人的长征》和诗中展望“不同而和”人类大趋势 ,对传统文化的借鉴和重新审视会直接导致此类和平的提前到来,为多元文化长久生命力提供理论依据;特复活中国历史最负盛名的孔丘先生来指点迷津,道出他的前生和期待。
采凤:一直很景仰先生您,过去对您的形象和揣测多半来自《论语》,以及后人残缺不全的对您的史说记载,至于您的思想的渊源和底线实在大海捞针。
孔丘:丘不才,难得以历史的全貌展现,盖因当时条件的限制,比起当今迅猛而发达的声像技术而言,汗牛充栋的纸张承载的思想容量也是很局促的;我和曾经为师的老子等几个较早的文化使者,所做的也仅仅是学术或思想的画圆工作,算是起点吧,至于渊源,比我出生更早的老子说过“大道废,有仁义”,我的理解是即便在我所处的民风相对淳朴的春秋时期,也不是人类最为纯的时期了,这里的纯,意味着比几千年更早以前的天体,运行的轨迹,套用你们现代科学讲,就是宇宙在一直膨胀,膨胀系数在早期和中期是不同的,你们可以从当今世界诞生新思想的速度来判断,讲的一点也不唯心。
孔丘:人类社会出现的任何新生事物,放远思维都是和天体运行紧密一致的,只不过这里隔着人类目前制造仪器还不能触摸的距离,时间空间的差异混淆、麻痹了人类仅有的智慧和感知,仅此而已;所以说渊源,我的智慧放到更久远其实也很低能的,只能指导以后的人一段时间,时间长了会失灵,为何,思想的容量装不下,或者说预测不了以后天体发展的速度,一切都是不可控的,但是我相信将来会有一种思想会超越我的思想,甚至可以大胆预言,有一种思想跨越所有种族、时空、膨胀;所以说大海捞针用在一种没有任何标签,不注重任何形式的思想上面倒也合适。丘我倒要谦虚一回。
采凤:先生能站在今天角度说说《论语》的演变和初始寓意么?
孔丘:“论”原指车的轮,“语”原指车轮以上的身子,因为当初我出访卫国、曹国、宋国、郑国、陈国、蔡国、楚国、齐国,是坐在牛车上面完成我的论述的,后人经过整理汇集《论语》,这期间我的文字、行动、思想是并行一致的,经过“行万里路 读千卷书”的反复切磋糅合,用车轮上的学术来形容一点不过,用知行合一也贴切,怎比现在,你现在可以轻松网上百度“论语”,立马出现: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语录体散文集,等词条;丘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有句话讲,得来全不费工夫,经验的获取太轻松如果辅助实践的紧密联系倒也补足这段差距,问题是人类心智的真空单一填充时间的高效率还不算完善,空间、距离、审美的历程也要跟上才算;犹如两条腿走路,目前为止吧,人所理解的辩证思维所有能预测和显现的仅仅局限于“矛盾”等两个方面,忽略了“时间”和“空间”。
孔丘:其实人类视而不见最为难以捉摸的“场”,在这种相互矛盾相互推动的场中,一切思想掉进去都难以发现,自身已经陷在其中,这就带来一个哲学层面的向内(前)看和向外(后)看的问题,理论依据是:向内看能观察个体的运动规律,向外看能捕捉整体的大概走向,暂举个前后顺序颠倒看的例子:“论语”颠倒发声次序成为“语论”,借助当下先进的搜狗键盘敲字,极容易写成“舆论”,这是缩短时间效应带来积极生活评价的一方面,因为一切言论,包括诗体,终极确实为普及思想而开道,而照耀;同样,对于“论语”二字的吐音而言,时间或空间的换位、缺失会带来诸如“语录”的框框,从此缩短时间效应带来的消极因素而言,丘非但没有起到指引未来信众,反在禁锢后人的思想了;这是丘一直担心和在意的地方。
采凤:先生能否举例“语录”体会带来哪些方面的思维限制?
孔丘:比如丘当年讲过“和为贵”;出于当时诸侯国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丘讲的是一种站在时间和结局之外的态度,因为丘预测到“急于求和”反而难促和,现在的人把我讲的意思逐渐向我要的结果靠近,而很少关注站在时间节点之外的态度了,“和”是一种态度,绝不是代表“和平”的结果,所以说“和气为贵”是正解;再举“道不同,不相与谋”,现在的人理解成“主张不同,不互相商议”,原话出自丘离开鲁国后到达的第一个国家卫国,曾经卫灵公和夫人南子坐在马车上,向路人显耀他礼贤下士,丘一路随伺,今天人可能会想象到当时的不堪和厌恶。
孔丘:卫灵公的好色,南子的坏毛病与我当时作为士大夫阶层秉持的“爱”的标准,何止“不同”,简直异乡陌路,但这不是丘与之发生对撞或抨击的理由,只得选择离开卫国,后来发生多起和卫国君臣间因价值观不同而产生的歧义,好在因为丘的克制和“不谋”,其间又好几次返回卫国,回想起来丘的“让”,给足彼此的颜面,以至于把卫国当做第二故乡一呆十年,所以说“不相与谋”仅仅代表一种适时退让的态度,而不是字面上的方法和手段;丘实在不好理解现在的人一切观点的起点和终点都指向时间的结局,只注重结果而不研判站在时间之外的态度,很麻烦的思维定势。
孔丘:为寻求参照标杆,帮助自身找准在群体中的道德评价,伦理评价,丘的论述中多次提及“君子”和“小人”,这是典型的相互对立的例子,如同没有好人就没有坏人的道理一样,君子若脱开小人的陪衬,君子在地球还真的不会存在,这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普遍现象,犹如地球的重心就是束缚我们的法律,离开律法的牵制,人会离开地面,成为通行无阻的“超人”,当然以后我会点染一下理想中的思维状态,即:悬浮在时空节点之外的思考状态,其实很美妙的,但是呢,人的先天状态不会立马呈现在生活的当下,后天、教育以及文化氛围的激发同样占一定比重,在此情势下,《论语》主要是针对先天优势不太明显的人,(简称弟子们)讲的,君子和小人的观念一入脑海,凡此种种对立的观念你来我往只会消耗生命和热情,离欢愉就远了,所以为了破开学生的思维障碍,我又刻意说:知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乐之,促使他们达到“无辨”的欢欣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一切观念将无处附着,更无法主宰智慧的舟船,从而既保证他们的生命精力不为外在的“七情”之类颠倒,又能让他们的思维欢畅穿越当下既有的观念之重力:游刃古今,游鱼江海。事实的发展略有违背当初意愿,君子和小人成为相互贬低不相往来的托辞,成为自我刷清的洗涤剂,其实放在不同的时间和地域,君子和小人完全可以实现逆转,从此意义来说观念和承载观念的生命是平等的,又一则受二元论思维牵制的例子。
采凤:《中国诗歌流派网》《诗评.发现》栏目正进行有关“一个人的长征”主题讨论,先生能从地域和时间两大因素谈谈“反其道而行”的道理么?
孔丘:可能地处东方,国人的思维深处对“东”字的发音格外关心关注,由此字引申的“中”、“洞”、“洪”等逐渐打开本民族思维,其中我的“中庸”思想也为此类东方特色文化推波助澜,但是站在更为宏观的位置看,这些仅仅代表半边思维,不足以勾勒整个人类思维图谱,举例西方文明,字母文字以表音为主,一个相同的发音可能涵盖所有与之联系的具体所指,概括性强,适合从事物的表象入手,宏观把握规律;而东方的文字以象形和表意为主,则更加适合从自身单元入手,以点观面,从事物中间破开逐渐推向两级,看似缓慢的过程;中原文化是不急不躁的文化,倡导的“欲速则不达”,举例“道不同,不相与谋”这句话产生的背景,思维方式逐渐倾向于西方的国人初看到这句话,会认为典型的“清高”、“不合作”等东方人陋习,其实丘讲的这句话有原委:一个人站在中间,四面都是他物,普通的思维是放射状的直线,而我偏不是这样理解,认为讲出的话可能以声波直线传播,但是话中的语气一定是站在第三方的,这个第三方也许和我所要的利益是相反的,一种维护往大了讲是考虑到当时的场合是否和谐,往小了讲把第三方的诉求圈在自己的语气范围之内,从而我的几乎每一次讲话都是曲线的,而不是直线的,符合现代科学已认知的关于空间是弯曲的理论。
孔丘:以上举例就容易理解为何当初我采取避让的态度几次绕道卫国,最后却和卫国成为至交;“反其道而行”的道理在二维平面成功对接三维空间实践中,已经多次被证实,最高效最省钱的旅行,这里旅行指观念(点子)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对等的流动和交换,往往不取决于摇桨(指的方向)或车轮(指的工具),而取决于你自我营造的语境,究竟能划出多大的圆圈,供众人腾挪,供多数人施展,这里的语境一定得兼顾“三人行必有我师”、“吾日三省吾身”。“反其道而行”这里的“反”通“返”,基点落在站在时间和空间的节点之外看问题,为何说是返呢,西方文化受地域因素影响,其特征被总结为“外国人”,因我们国家的独特地理位置,外国人称炎黄人为中国人(其实相对于本国人而言应叫外国人才符合逻辑),这就形成目前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简称“外中有我”,反其道而行具体落在西式思维是通过包容和外观达到的,比较“直”“白”,思维西方讲一个“信”,对道理先入为主相信,他们的“返”落实在从外向内,至于站在时空的节点之外,因其包括内在的本身都融合在内,优点是突破层面阻力较小,缺点是难深入带动事物本质。
孔丘:东方思维相比要迂回很多,讲一个“悟”,意指我心,想要突破心灵给自己设下的种种障碍,难度要大很多,不容易突破当下时空节点最明显的标志是,包容性不强,即短期内难以做到“我中有你”,这也是我当初为何避免谈“点”而力图多用代表圆圈之类的“和”字的原因,现代科学也证实几何意义的点,放大和缩小都是和2维的圆,3维的球,以及多维的膨胀或坍塌体系发生着切割,类似中国“返”式思维多年以来尝试不很成功,很少人真正从心灵入手,即便现代科学证明了人类思维对物质结晶产生改变,即便人类精神活动发挥巨大主观能动性事实确凿,东方人仍旧觉得“返其道”就是落后,有悖于现代科学之实践路径,殊不知,对时间和空间的穿越,既为之局限,又不完全落脚当下要面临的“情”“感”“意”,从而或借助第三方实现矛盾的转移,或屏蔽所有主张逍遥于遐思之外,或......这才是魅力无穷的乐事,总之略表遗憾。
采凤:“和为贵”、“和而不同”,先生能否谈谈在当今社会这两句话已经发生怎样的偏移?
孔丘:当时提出这两句话,都把“和”放在首要位置,实在符合当时诸侯列国储君的首要心理,出于缓解国与国之间紧张气氛而已,有必要先抛出目的,再浮出手段,随着时间不断延续,特别是王权文化逐渐边缘化,大一统的中央集权不再单一体现在对人的管理,对日益分化裂变剧烈的观念的管理,稍有不慎会殃及几千年来也已形成的思维惯性和秩序,面临越来越多的不同主张,注意,这里用了一个“主”字,主权也好,主张也好,东方人的思维几千年来都围绕着“主”张,包括意识形态的扩张、融合,都是从自我中心的一点开始的,在此情势下“不同而和”必将以关注个体带动整体的形式,形成对旧有的整体驱使个体强行改变的逆转,“不同而和”是主动的改变,对心灵的关注再次被提上历史日程,当然这里有迫于环境压力的因素。
采凤:“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如果把思想看做一场接力,您和您代表的儒家思想最终主导中华民族,甚至继续影响久远,用浩荡行进的历史长征队伍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而和您观点对立的墨子和他的墨家学派逐渐被冷落,正独自一个人站在催人反思的长亭一侧,想听听您对他的评价。
孔丘:历史就是这样安排,每一种学说的涌现必然在同时会跟进一种学说,或制衡,或此消彼长,或相互推动;墨子的“兼爱”,主张万物平等,人和人之间无差别无等级的平等,愿望是好的,等于把答案提前泄露给学生,企图从事物的表象入手,提前抓住结局,再辅佐以法律等外在手段,企图强行达成社会大同的圆满愿景,现在看来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而我则从事物的心灵深处入手,先着眼于时间的一个点,再以点观面,符合自己名字的特征:“孔丘”,从一点观“仁爱”,从一山察峰陵,丘强调事物不同的秉性是自然存在,或者先于自然而产生,不以师者的意志为转移,不因制度的改变而偏移,既然强行通过外力(法制)达不到,只得通过“返观、自省”,在纠正自身的同时,外景自然而然随之发生改变,从而一个点的主观能动性得到有效彰显,随之带来相应平行空间的自动调整、升级乃至修正,现在的科学仪器探测对这些现象的证明已经很显著了,丘欣慰的是发展中证明从“心”入手,效果好于从“法”入手,这些正是当时我和墨子之间相互交叉逆行的部分,丘把墨子视为制衡自己消极因素的存在,这要感谢造物的安排,非丘之功也。
采凤:请问先生,随时把握好“中”就能做到对时空的超越么?历史的演绎和文字的演绎有相互替代和重合么?
孔丘:站在未来看过去,站在过去看未来,钥匙掌握在“现在”,现在指的也是一种介乎悬浮和飞翔之间的“中”的状态,我对“中”的关注更在乎,举例现在分别代表“秀外”和“慧中”的国家,一个代表中国,一个代表地球那边大洋边的几个国家,同时也分别引领着对事物的剖析方法,不便预判将来哪一方会先胜出,举这个例子是说对于方位名词“中”“外”“东”“西”等,这类代表思维的途径和空间感,用国家作为棋盘上演绎的棋子出于文化的必要和需求,再举例具体到千字文百家姓中的每一个字,这类代表思维的承接和时间感,用人物作为皮影在历史的纸张上留下波纹,目的只有一个,预测到将来更多不同的意识形态冲击下不乱,扎稳包容的基础;以上总体而言,历史(意识形态)的发展最终要为文化的普及和管理服务,文字(文化)的演变其实是天体运行带动下的必然需求,越符合自然规律的演变,看似顺水推舟,实则主动中掺杂被动,事物运动规律所致;反之越拂逆大众意愿的动荡,倾覆几率愈大,则因没有具备站在外面看自身,同样事物运动规律所指;要说历史和文字两者之间重合的部分,用一个“顺”字概括,出于自然,人第一时间发出的意识往往是从全局考虑的,自然属性强烈,私有成分少,往往越自然结局越好。
采凤:您对未来还有哪些期待?
孔丘:实在抱歉,本期很多话题,比如多元文化长久生命力,比如“一个人的长征”能否看做突破时空节点之外的一种尝试,比如“几个人的长征”还算从心灵开始的考验(主要指文化认同感)么?比如人类实现永久和平指标目前具备多少?等等,丘想,留一些思考余地较好,包括丘,也是一时兴致,不想人师自居,若说有师,站在现在,必须面对的选择,或者说心态吧,堪称每一个生命的老师,是身边发生的曾经唤醒了丘的记忆,回忆也好,至于其他,不想再多说什么,看机会吧,临行前送给一句话:后生可畏。
————采风草于2016年3月11日
————附创作试听音乐背景《陪你一起看草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