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6-3-14 20:09 编辑
我把白云,装进玻璃杯。把一些烟岚也装进去。
一些发呆的屋舍,在我的杯底打盹。
一些闲置的农具,躲在某个角落里,腐蛀,生锈。
在白云村,最有发言权的,是些不弃不舍的麻雀---
它们同样用水杯,容载了交颈至爱,生死陌荒的全部。
它们,曾经在沉甸甸的谷穗上写诗作画:工笔,水粉,油画----
不过现今,需要改变风格,笔路-----
曾经的白云,被村庄喂养成棉花。
当下,满山遍野的野棉花,比白云高贵。
那些诗篇里的苞谷,葵花和大豆,自从那年被收入仓房之后---
便从绚烂的画卷中,隐匿,抹除。
忐忑,无奈。我把白云从玻璃杯中捞出来-----
野棉花盛开成千百丈的白宣。麻雀,又盘下了另一座山头。 |